林德胜趁着家里没人,摊在沙发上,开了瓶酒,借酒消愁。他眼眶通红,一直在叹气。看得出来,他压力真的很大。
现在整个家里就只剩林德胜和林淑两个人了,林淑出房间只是想倒杯水,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林德胜坐在沙发上喝酒。林淑拿着杯子就转身,想趁着林德胜还没看见自己,赶紧回房。
林德胜:“林淑。”
林淑听到这俩字,身体不禁生理反应的产生不适,她知道,这下自己可跑不了了,林淑不情愿,但看到父亲如此低落的模样,还是走到了沙发跟前。
林淑:“您不是上午还挺凶的吗?怎么现在在这借酒消愁?”
林德胜抿抿嘴:“林淑,这次真不怨我,我跟你妈是真过不到一块去,天天又是被骗,又是瞎管理生意,她就是一个妇道人家,我刚刚说她两句怎么了,生意上的事她懂什么?她在那里瞎掺和,可她没有能力做好这些事啊。最后还要我来擦屁股,我压力大啊,我跟你妈早晚得离婚,过不下去,没意思。”
林淑想到早上妈妈委屈成那样,心里就对父亲一股怨言:“您也别委屈,别抓住我妈上当这一个错,就想否定她所有的功劳。再说了,是我妈给您擦屁股吧?喔,赚钱了就是您的功劳,赔钱了就是我妈的锅,您跟她过不到一块,她跟您也过不到一块。”
林德胜在逻辑上无法反驳林淑,又打起了他擅长的感情牌:“你怎么这样说我?我这么大压力是为了谁?我不还是为了这个家吗?为了你们上学有钱花。”
林淑笑了:“爸,您又喝醉了,我早就经济独立了,就连您现在住的这个屋子,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攒钱买的,可没花家里一分钱,您可别把我扯进去。”
就在这时,钟美惠从外面买菜回家来了,她看都不看林德胜一眼,谁让早上林德胜骂她来着。林德胜一看钟美惠回来了,可能借着酒劲,压力又大,就哭了起来。
林德胜这一哭,可给林淑和钟美惠哭懵了,林淑赶紧回忆自己是不是刚刚哪句话说的太扎心了。
钟美惠一看林德胜哭了,立马就心软了,都说中年男人心里其实是最脆弱的。她也不管他早上是怎么骂自己的了,就赶紧走到客厅,给他擦擦眼泪,询问:“这是怎么了?”
林德胜摇摇头:“不孝女啊,没法说。”
钟美惠白了林淑一眼,询问林德胜:“没事,你说。”
林德胜:“她说我现在住的这个房子是她的,她买的时候没花家里一分钱,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我以前亏欠阿淑,但我现在也想尽力弥补啊。”
钟美惠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她这么多年也没见林德胜哭过,便不分青红皂白地就问林淑:“你怎么能这样跟你爸说话呢?他是对我不好,但他再怎么样也是你爸,你不能这样跟他讲话。”
......
林淑其实是想跟林德胜道歉的,可能她说的哪句话确实扎到林德胜了,可是刚刚钟美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埋怨林淑,林淑不是很懂。是谁走之前还埋怨自己不帮她说话的呢?怎么现在帮她说了两句,反而成她的不对了?怎么这两人突然就站到了同一战线,把矛头对准她了?
林淑突然感觉是自己天真了,她无奈的笑了笑,对着林德胜和钟美惠说:“我突然感觉你俩挺配的,也别天天吵吵着要离婚了,就你俩好好过一辈子,挺好的,真的。”
说完,林淑就回了房间,她真的气不打一处来,穿好衣服拿着课件就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