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颇为高大的身影，正在林间飞跃的高大声音，听到呼唤后微微顿身，撇过一张青铅色的脸，满头蓝黑硬发，圆小的眼睛下，双颧侧竖生着三个类似鱼腮的小孔。

“作什么？”干柿鬼鲛看着靠来的少年，约比自己矮上一分，黑发在头顶扎成髻，长长的发鬓扎成小束垂在脸旁，方眼圆眸，皮肤白皙，一看就是个招女人喜欢的家伙啊！

“我叫成文鲤丸，认识一下。”鲤丸与高大身影平行，打量着对方的脸，还有说话时露出的锯齿状尖牙，报上名号，其实待在一起三年，大家都知道相关的名字，但却没有作过相互的认识，老师禁止他们大规模结派。

“干柿鬼鲛。”干柿鬼鲛闷闷的答了一声。

“你们为什么长成这样？”鲤丸很好奇，为什么鬼鲛的长相会这样，水之国的不少人都是如此，有鱼的特征，并且满嘴的尖牙。

“就为了这个？”干柿鬼鲛的表情微僵。

“小心。”鲤丸刚和鬼鲛踏到同一根树干上，提醒了一声，而后迅速抽身退开，旁边的树梢里射出一连串的苦无。

是陷阱，干柿鬼鲛有些后知后觉，但也从容跳下树干，让引力拖动身体向下，落到了地上，避开了头顶射过的苦无。

“没事吧？”鲤丸跟着落到地上，与鬼鲛一同落地，发出询问。

“没事，干得很漂亮。”鬼鲛夸赞了一句，从身体反应速度来看，这家伙要强过自己，不是一点半分。

“还行了，我这人很谨慎，毕竟小命只有一次。”鲤丸呵呵摆手。

鬼鲛的小圆眼闪了闪，在学校里面，忍者老师们教授知识和如何应运知识，告诉他们是村子未来的希望，忍者的荣耀是他们的宿命，从来没有说‘小命只有一次’的话。

“怎么了？”鲤丸发觉了鬼鲛的凝滞。

“没什么，我们快去集合点吧！”

鬼鲛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重新起身，鲤丸也自跟上，一时间有些无话，鲤丸仔细回味一下自己刚才的话，也略能猜到一些关键处。

如果要给自己这些人下个定论的话，鲤丸会很自信，他们这些六七岁到十二三岁的忍者学徒，比起同龄的地球人，甚至是地球成年人，这个世界的普通人都要精英。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合格的兵员、刺客和间谍，可以从事潜入、刺杀、保护的任务，而这样的精英，训练的代价是什么！

天性，天性被抹杀，这就是代价。

从入学开始，鲤丸思及自己这些年忍者学徒的经历，想起的是湄公河行动里那些玩俄罗斯轮盘、搞人体炸弹的童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