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忍不下去了,“二婶,您这话说得,我们家阿礼跟阿诚还没娶媳妇呢,你拿大贵来说事,这像话么?”
老太太大声道:“我们云家的事儿,什么时候让你一个外来媳妇来插话了!”
“二婶这话说得奇怪,我跟您都是云家的媳妇,你这说的是谁呢?”
云大娘可一点也不怕这位二婶,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便不该跟她客气。
村里的妇人,吵架起来便很凶。
骂着骂着,便骂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老太太手指着屋里的方向:“阿诚爹,你娘呢,让你娘出来跟我说话,看看当初孩他爹还在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欺负我小儿子没了,抢我家的地是什么道理,你娘年轻时候就不检点,老了还……”
“二婶!”老太太没说完的话被大伯大声打断,大伯脸色赤红,本就黝黑的皮肤这会儿更显黑沉:“二婶,我敬重你是长辈,你这样骂我娘,别怪我不客气!”
院里闹出的动静大,这会儿左邻右舍还有路过的村民都聚了过来,在云莞家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不仅大伯生气,家里听到老太太这种话的,谁不生气,云怀诚是小辈,暂时没有说话的份,少年这会儿也是怒气腾腾地看着老太太的孙子云大贵。
老太太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竟然直接坐在地上撒泼了。
一边哭一边喊:“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我,欺负我死了两个儿子,我做错了什么,嫁来你们云家五十年,死了丈夫,还要受你们家的气!”
“还有没有天理啦,老太婆我怎么这么可怜啊!”
“各位乡亲,你们评评理评评理,这一家子合伙欺负我个老婆子,这是什么道理!”
不仅老太婆不讲理,她儿子云承财也不讲理,老娘哭了,他也跟着撒泼,“我们家抢了我家的地,自己盖了院子,现在还骂我娘,云承运,哪有这样的好事,你今天不给个说法,这事儿休想过去!”
外面人群围观,云莞看了半日,简直目瞪口呆,饶是她前世因着做生意的关系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也着实没有见过这一家子这样的奇葩。
她家和堂奶奶家争地的时候,偶听云承德说起过,老太太这一家,就是贪婪,找事儿,想霸占云莞家现在的院子。
如今一家人都被气得不轻,老太太坐在地上撒泼,她不要脸,他们却还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