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我曾经也和你一样热爱着这片山河,我为她披肝沥胆,可到头来换来只是猜忌和驱逐!”
虎啸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事,那些让他伤心而又愤怒的旧事。他开始用力握锤,手臂上的肌肉紧绷。指关节由于太过用力,吱吱作响。
“如果你们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就不会再说我是叛———徒。”
当的一声!
虎将军又砸了一锤,这一下把刑场上的石板都给砸碎了,飞溅的石子还打下了几片新嫩的柳叶。
这一次他应该砸给了那些过往!
何羡单手持剑,不过此刻他并没有拔剑。他单人立于虎将军这的面前,就像是大梁抵御大齐的一面城墙,不过这面墙在虎将军的撼地面前,也太薄弱了。
“背叛故国,视为不忠;背弃人民,视为不义!像你这种不忠不义的狗杂种,还好意思让人揣测你经历了什么,真是可笑之极!”何统领掷地有声的说道。
虎啸彻底的被激怒了,仿佛眼前这个人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挥起撼地,朝何羡打了过去......
何统领虽然是大梁的高手,可根本抵不过这一锤,而且这兵器还是来自冥界的撼地。应声的瞬间,他就被锤飞了数丈之外。最后还是小皇帝站了起来,用刚刚签订和谈的岁贡相要挟,救了他一命。
洛阳城的百姓看在眼里,纷纷缄默不语。他们刚刚还在关心白言的事,现在又开始叹息这个国家的羸弱。想当年梁国是何等的强大,现在居然被一个外乡人骑在了脖子上拉屎!
谁能站出来教训一下这个人!
谁又敢站出来?
......
白言看在眼里,他开始对这个大梁的禁军统领心生丝丝的敬意,不为别的,就冲他在大是大非面前分得清,敢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亮剑。白言看到这个人是如此的嚣张,心里想着自己不能就这样死去,因为他还没有被彻底打败。
白言在晴川的搀扶站了起来,可他手中的那把残破的竹剑早已被打的粉碎,他怒视着虎啸。
就在这个时候,温暖的一幕发生了!
一个受了伤的禁军小罗罗,居然走到白言的跟前。白言一开始以为是来取他性命的,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把自己的佩刀给了白言。然后又深情的看了白公子一眼,那种眼光好像是最后的希望,也像是最后的送别。
白言拔出了刀,只是任性而又轻浮的对虎啸说了一声:
“为了这些善良的人而死,死后自己的血还能洒在这片土地上,也算不虚此生!”
......
......
虎啸出了招,他的撼地砸在了白言的刀上,白言的刀慢慢的弯曲了。
晴川紧紧地抱着他的白言!
围观的人,包过那些刀斧手,龙买醉,都以为这一次白言还会唤醒体力的煞气。
他们等着,他们盼着,他们说着,他们喊着......可是到最后,他们看到的只是白言的刀越来越弯曲......
虎啸又是一锤,这一下,白言彻底的倒了下去。
“小子,一切都结束了!”
虎将军又举起撼地,准备送这个爱管闲事的人归西。
洛阳城围观的百姓都闭上了眼睛,晴川的眼泪落在白言的肩上,那一滴泪的温度,仿佛都能融化一个冬天的积雪。小皇帝心一疼,他觉得是他害了白言。李宰辅很是高兴。
而坐在李宰辅边上的王忠君好像很是不安,他好像在做着什么抉择。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他从衣袖中掏出那块玄铁,对着虎将军扔了过去。
这一击,也只是把他的撼地打到了地上。虎将军以为是有人释放的暗器,也没多想,捡起撼地,对着白言又是一击。
.......
“哎,这下彻底完了!”龙叔叹道!”
.......
当!
声似惊雷,形若光炬!
就在众人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的时候,虎将军被一个像石子一样的东西给击飞了!
只见他拿着自己的撼地,一直被击飞到离刑场很远的一棵树下,生生的把那棵碗口粗的柳树给撞断了。
虎将军摸着自己受伤的胸口,嘴里含着的一口鲜血没敢吐出来,生怕让人看见他受了重伤。
这又是谁?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一颗黑子的棋子掉在了龙买醉的跟前。他背过来,捡起棋子,棋子完好无损,没有一丝一毫破裂的迹象,甚至连划痕都没有!
龙叔笑了笑,轻声的说一句:
“你终究还是没忍住,出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