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下班的时候是深夜,回到清洁区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苏寒山人已不见,外套却没有带走。
“苏主任刚走,忘拿衣服了,你顺便给他带去吧。”晚班医生对她说。
苏寒山的外套,有他特有的味道,她小心地抱在怀里,小跑着出去追他,这大冬天的夜里,气温还是很冻人的。
她在医院外看见了苏寒山。
寒夜灯火里,他一身黑色。
远望去,挺拔得如一棵苍色的树。
只是,这几天不曾细看,原来他竟瘦了这么多。那件黑色毛衣,他在北雅时穿着还挺修身,薄软羊绒下,肌肉线条隐约起伏,而今,竟然空荡荡的了。
他对面站了个女子,个子不高,眉眼清秀。
静。
静得只剩下风声。
和女子偶尔的一声抽泣。猎猎风声里,刺破凌晨两点的夜,尖锐而悲壮。
那两人就这么久久地站着,万物静止,时间停滞。
陶然慢下来的脚步也缓缓停驻,配合着这静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怕自己哪怕抬抬脚,都打破了这静穆。
良久,女子抬起头,满眼含泪,哽咽着问出一句,“他有说什么吗?”
“他说……”苏寒山的声音在发颤,“把……孩子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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