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本来就是人家先叫的,是咱们抢了人家的!”回身看了一眼还在路旁等候的傅明轩,如梦挂不住脸了。
“我说如梦,你这胳膊肘怎么还往外拐上了!方才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呀!”
“就是啊,还说看不惯那小子横行霸道,吆五喝六的。”
“切!还不是看人家长得好看!”
“……”
自己让车的原因确实是因为那张神仙的面孔。事儿是这么回事,可也不能承认呐?多没面子呀!
“胡说什么呢你!”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
“喂!你们几个到底是坐还是不坐!麻溜的!我这还忙着呢!”
“……”
就在几人审视如梦的当口,车老板不耐烦了。
一就都是得罪,还理会什么七七八八?就势,小五便示意车老板赶车。
人家不下车,傅明轩总不能上车把人薅下来吧?走就走吧,自己再等一辆也就是了。
可是命里注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发生改变的。该来的还是会来。
就在马鞭子挥动那一瞬,如梦挣脱开小五的手臂,掀开车窗,探出个小脑袋瓜子。
“公子!我们就到永兴坊中路下,若是顺路的话,就上来挤一挤吧。”
“……喂!喂喂!等一下!等一下!我跟他们顺路,车钱加倍!”
听说车钱加倍,车老板勒住马缰绳。把脚蹬子递给了傅明轩。就这样,这个身份尊贵的傅爵爷上了马车,头一次与布衣百姓挤在一处。
车厢不算大,也就能坐五个人,傅明轩上来就显得拥挤了。
如此,原本的位次也发生了改变。
本来与如梦挨着的小五被挤到了中间的位置,顺次,傅明轩便挨着如梦坐下了。
车厢狭小,调换起来甚是费力。即便小五心有不甘,也只能将就了。
继而,马车前行,一众也安静了下来。
傅明轩不仅长的貌美,身体上还散发着淡淡的体香。
冷不丁一闻,似玉兰的清香,很是令人舒爽。
于是,如梦也就有了与帅哥交谈的话题。
“公子用的可是木莲香?”
“熏香?我从来就不用什么熏香。倒是窗子外面种了几棵玉树。”
时快清明,正是玉兰花盛开的月份,但是能打在衣服上而且还能持续这么久,倒是奇特之处。
“公子撒谎,伴着玉树就能留下花香?那如梦在玉树下赏玩了那么久,怎么没能粘上半点?”
“我没撒谎啊,我真的没用过什么熏香。打小就是这个味道。”
“天生就带着香味?哈哈哈哈!公子在与如梦玩笑吗?狐臭是天生的,花香还有天生的?”
“就是啊,这位公子可真会开玩笑。”
“不认不识的,我干嘛骗你们?天生的就是天生的!”
“呦!这可就稀奇大发了!还从来没听说过生下来就自带着香味的呢!”
“自带香味?呵呵!这个你们也信?不过惑人的魅术,不好意思说罢了!”
“……”
本来就抱怨窜了位次,又见如梦与傅明轩多聊了几句,小五的醋劲又窜了上来。
他又哪里知晓,这个妖娆貌美的公子哥就是名震朝野的傅阁老之子,皇后的亲侄子,太子的表哥,号称京都第一才子的傅爵爷?
别看小五说话刺耳,可傅明轩还真就没打算与他计较。
早在车底下,傅明轩就看出了这小子对这个小姑娘的心思,如此,权当是小情人之间的吃醋斗嘴罢了。
傅明轩是没当回事,可如梦听不下去了。她可不想他的神仙哥哥面子全无。
“什么惑人的魅术,说什么呢你?赶紧给人家道歉!”
“我?跟他?一个男宠?切!老子没那习惯!”
小五之所以讥哨傅明轩,除了醋意,还有叫板的意味。自己没他长得好看不假,可却比他男人的多。
之前傅明轩权当小情人之间在吃醋斗嘴,这耳朵听那耳朵冒了,可这小子这么侮辱自己,他可绝对不能惯着他。
他可是世袭罔替的伯爵,正宗的皇亲国戚。住的是宫,食的是禄,穿的是锦,乘的是辇,身份万分的尊崇。怎么能与陵兰那等低贱货色相提并论?
“男宠?说谁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