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妇连最基本做菜的本领都忘了,也是没谁了。
说她不是穿越的,谁信?
他琢磨,跟他之前想的一样,这位应该是个不识人间烟火,半点儿劳动人民的生活都没过过的上层人士啊。
让贵妃这顿掏心掏肺,就是心里再有火也给浇息了。更何况举手之劳,甚至都连手都不用举,上嘴皮一搭下嘴皮的事,一口就应下了。
她只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事,能让她比挨了顿揍还更堵得慌……
坚定的支持他的疑似老乡便宜娘,所以也就眼睁睁地看着贵妃忙里忙外折腾一家人的晚饭。
从大中午就开始忙活,一直到傍晚天边的云彩都红了,粥给烧成糊巴饭,饼一坨坨的软的像屎硬的像烧焦的炭,就一大锅炖白菜还有点儿样子,清汤清水跟涮了两遍的刷锅水。
几样小菜烧的抽抽巴巴,样子还看得出来本来面目,就是咸淡问题木墩儿有些捉急。就看便宜娘时而大勺时而小勺,深深浅浅的调味,他就为柴氏一大家子人的身家性命忧。
至于烧出来的味道就更不要提了,那才叫一个酸爽。
青自打挨完了揍,就在后院抽抽嗒嗒,哭声时大时小,立体声环绕。就这么个执着的姑娘,硬是让这一大桌子菜的味道给薰没了动静。自从那沁人脾的菜香远远传出去,哭声就戛然而止了,功效相当显著。
这还只是饭菜,再看贵妃——
木墩儿简直不忍卒睹,脸知多少层锅底灰,跟让一百只狗爪子给踩了似的,就犄角旮旯还看得出原本白皙的皮肤,头发也乱了,原本洗的都掉了色的蓝底小碎花衣裳也蹭黑了好几块,手上被刀不知划了几下子,血都滴到了鞋面上。
一言以蔽之,要多惨有多惨,要多寒碜有多寒碜。
就这副尊容,木墩儿表示柴家人回来见到这样的场景将做出的反应,他连想都觉得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没有看到德娃子生无可恋脸,贵妃顿时这颗大龄少女心就变软了。
心道这小小的一个孩子,自小就没了娘也是怪可怜,以后要好好待他才是……
秦榕傻虽傻,可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步也不离开脸色苍白的小德娃子,亦步亦趋始终和贵妃娘俩儿保持着两步远的距离。
他感觉好像熟悉了很多,这好像很像耶!但是他又感觉怪里怪气的。肖津玉的津。左边到底是不是四点水啊?好像不是四点水。那是几点水的?都还是又在犯嘀咕。他又找抹布把左边的偏旁给擦了。这次换上了四点水。这次换上了五点水。不对不对。这五点水实在是太多了。感觉就像一串冰糖葫芦儿似的。只要是能够穿上一根小棍儿,在五点水就能够腻在一起,被串成串儿了。应该和水字旁不是在四五点睡。一开始写三点水的时候都还是觉得别扭。写成四点水的时候,他反而觉得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