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铃铛怯怯的走过去，在办公桌前面站住，低着头，一头不太齐整的短发在脸的两侧耷拉着。

“你什么时候来的徐家？”徐四海拿下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擦了一擦，好把这个根苏小梨有关系的小姑娘看清楚。

“前几个月来的！”大铃铛规规矩矩的回答。

“从东北来的？逃难来的？”徐四海又问。

大铃铛胆战心惊的点了下头。

徐四海眯起眼睛，狐疑的上下的打量了眼前的女孩：“那逃难没和你姐姐一起？怎么来我徐家了？”

大铃铛心里咯噔了一下，真是不该告诉冯玉环自己跟苏小梨的关系，现在弄得自己像是背了个炸药，让她胆战心惊。

“我……我和我姐早就失散了，不，那个歌女。她和我同父异母，我爸前几年才把她找到，要不是想跟她妈过日子，估计都没有认亲这一出！那、那年我家闹土匪，她自己跟男人跑了，后来打仗，就再没见过！”

徐四海眉头紧蹙：“跟个男人？她在老家就有男人？”

大铃铛见徐四海似乎对苏小梨的身世更有兴趣，赶紧说：“是啊，自从我爸认了她，她就没消停过，在我老家名声也不好。后来家里闹土匪，我爸干脆把她托付出去了。”

徐四海诧异了一下，没再多问，点了点头：“嗯，你出去吧！”

大铃铛小心翼翼抬眼看了一眼老爷子的眼色，没从老爷子脸上看出半分情绪来，听他吩咐转身朝门口去。

“你等一下！”徐四海忽然又把她叫住：“你去跟王妈说，以后在书房帮忙！”

大铃铛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