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梨也是不敢置信，狐疑的往后退了一步：“你真是徐志坚？”

见她眼神空洞，徐志坚眸色一沉，试探地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蓦地惊讶地睁大眼睛：“你的眼睛……！”

听声音是他，苏小梨轻叹：“说来话长！”

高大娘跑上前来扯起苏小梨，急切道：“快走吧，只要能活着，有得是时间叙旧！”

徐志坚看她脚下踉踉跄跄，跑到她前面去蹲下身子：“上来，我背你！”

苏小梨犹豫了一下被高大娘扯了一把，催促道：“快啊！”

情急之下，往徐志坚的后背一跳，任由徐志坚背着他往前走。

夜幕降临，周围的枪声渐弱，一群一群的难民成帮结队藏在大树下草丛里。

高大娘握在一堆杂草上睡下。

徐志坚点燃篝火，把衣服披在苏小梨身上：“冷吧！”

苏小梨摇头：“心更冷！”

徐志坚在苏小梨身边坐下，用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想说点什么，却总怕说到苏小梨的痛处，从何处说起呢？

“你怎么会在这儿？不是走了吗？”还是苏小梨先打破沉默。

徐志坚尴尬一笑：“是走了，走到半路，觉得自己很傻！又回来了！我去苏家找你，苏家……”见苏小梨面色凝重下去，顿了顿，道：“我去了清河村，找了陈石头的爷爷，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小梨急切地问：“陈爷爷他怎么样？他有没有问起石头？”

徐志坚眉心紧了紧：“石头怎么了？”

苏小梨一阵难过，沉重着说：“……死了！”

徐志坚诧异半晌，觉得这些日子苏小梨一定经历了很多，深沉的眸子里掠过心疼，刀削一般的薄唇紧抿起来，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