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又道:“只是这手帕是昔日我不留神掉的,我实在不知你从哪里捡到的。况且只有这张手帕又能说明什么?你难道以为,我若指示你谋害上官姑娘,还要留证据给你?”
阿三见吕玲绮如此,倒也并不慌乱,指着朱大人道:“吕姑娘若不相信,便可直言与朱大人对峙。朱大人可是也受过吕姑娘的威胁。”
“对峙?”吕玲绮扬眉,便走到了阿三跟前,直勾勾地望着阿三道:“威胁?你以为,我一个在京城中举目无亲之人,如何威胁你与朱大人?”
阿三怒道:“吕姑娘何必翻脸不认人?当初吕姑娘不是直言,说若此番得手,便要与太后娘娘为我与朱大人进言么?”
吕玲绮听到这话顿时觉得如五雷轰顶般,她瞪大了眼睛望着阿三,不可置信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稳住脚步。吕玲绮攥紧了拳头,脸色煞白道:“是谁教你这样说的?”
若是旁的事,吕玲绮尽然可以一一辩驳。可是如果涉及到秦太后,就是吕玲绮真的百口莫辩的事了。
“明明是吕姑娘如此与我言语,如今吕姑娘为何又翻脸不认人?”阿三直勾勾的看着吕玲绮,丝毫不畏惧。
贺兰殊见状便当即追问朱大人道:“阿三说的可是实情?”
朱大人跪在地上,依旧垂首不语。许久,阿三方才苦口婆心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大人您不会还以为,吕姑娘能让您平步青云吧?”
贺兰殊见状便与吕玲绮道:“吕姑娘怎么说?”
“回禀王爷,这些日子我确实每日都去校场。”吕玲绮一字字道:“只是日日皆有孙姑娘与臣女的侍女成璧做陪。如今她们皆在外面,王爷若不相信,尽可以问她们。孙姑娘虽然与我交好,但她毕竟是孙老将军之孙女,不必为了一己之私而败坏孙家将门英名。”
吕玲绮见阿三还要再言语,便抢先一步道:“我虽然不知你到底受谁指使污蔑我,但我并未做这样的事。况且太后娘娘何等圣明,怎会听取我的胡言乱语?我如此勾结谋害上官姑娘,又为的是什么?”
阿三并不直接回应吕玲绮,而是抬眼望着吕玲绮道:“吕姑娘为的是什么,难道还需要小的当众说出不成?”他眸光一闪,目光含笑,似乎认定吕玲绮不敢辩驳。
吕玲绮不怒反笑道:“你觉得我不敢辩驳?”
“好了。”此时贺兰殊却忽然开口,道:“阿三,你可还有旁的证据?”
阿三指着朱大人道:“朱大人便是最好的证据。王爷若不信他知晓此事,便可仔细审问。”
吕玲绮怒道:“以你的意思,难道是要屈打成招吗?”
“够了。”贺兰殊冷冰冰地打断了二人的辩驳。他起身,朝吕玲绮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犹豫该如何处置。
他转身望着上官恪,道:“以后将军的意思,此事该如何处置?”
上官恪一直不言不语,如今见贺兰殊主动问起,便哂笑道:“王爷看着办便是。臣相信,王爷定然有主意了。”
“如今看来,似乎也只能先审问朱大人,再行处置了。”贺兰殊说着,便示意道:“此事需得请示天子与太后,因而先暂时委屈吕姑娘一阵子。待事情真相大白之后,若真的冤枉了吕姑娘,本王必定亲自登门谢罪。”
吕玲绮垂首不语,贺兰殊转身吩咐了傅长明些什么,便示意侍从将阿三与朱大人分别带走。
傅长明上前,对吕玲绮躬身做请:“吕姑娘,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