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便见从远处来了几个人。那群人正说着什么,一路走了过来。驯马师见状便笑了,“是傅大人?”
那青年回头,赫然是傅长明。傅长明见了驯马师与吕玲绮,便笑了。他示意身侧的人先行离去在,转而到了吕玲绮与驯马师跟前。
傅长明目光流转,似笑非笑地看了好几眼吕玲绮,方与驯马师作揖道:“这么巧?大人在此,想必是有事?”
“是啊。”驯马师笑吟吟道:“吕姑娘要来挑马。因而陪着她选一选。”
傅长明与吕玲绮俯身行礼,道:“原来如此。不知道吕姑娘挑中了没有?”
吕玲绮还未说话,那驯马师便笑道:“可巧。吕姑娘倒是看中了一匹好的。只可惜那些都是淮南马,因而是有缘无分了。”
“是哪一匹?”傅长明笑道:“吕姑娘既然喜欢,直言便是。回头我再与王爷说。”
吕玲绮笑:“大人这么爽快?”
驯马师对吕玲绮使了个眼色道:“既然傅大人盛情,吕姑娘就不要推脱了。”
吕玲绮顿时有些惊讶,望了望傅长明。傅长明道:“怎么,姑娘似乎不信?”
“那玲绮就多谢傅大人了。”吕玲绮深深一礼。
傅长明旋即遣人牵了马去配鞍座。他仔细瞧一瞧那马,道:“姑娘眼光倒是很准。这马不是凡品,乃是西凉进贡的大宛马后裔。虽然性格虽然温顺,骨子里却仍是西凉烈马,不大肯服人的,需要用些日子收复才是。”
吕玲绮见状便点点头:“多谢傅大人提醒。”
驯马师听傅长明一番话,便笑道:“说到这个,在下倒是想起来了。似乎傅大人的坐骑也是西凉马?”
“大人好记性,正是如此。”傅长明坦言相告,点头道:“正因如此,我才深知此马秉性。”
驯马师略笑道:“吕姑娘还不能熟稔驾驭马匹,只怕是要费一番功夫才能驯服此马了。”
傅长明点点头,目光望向吕玲绮道:“在下相信,以吕姑娘的本事,自然是能驯服此马的。”
他说的颇意味深长,好似并非在说马,而是在说其他。吕玲绮闻言略一点头,含笑道:“傅大人谬赞了。”
说话间,已经有人将那马配了鞍座牵过来。傅长明上前去轻轻摸了摸那马的鬃毛,回头与吕玲绮道:“来吧,吕姑娘。”
吕玲绮与傅长明一道往前,走到了开阔处。吕玲绮轻轻安抚着那马,马儿骤然被套上了鞍座,颇有些不大舒服,不悦地反复摇摆着身躯。
“吕姑娘,你可先上马。”傅长明说着,侧开一点身,示意吕玲绮可以先上马。
吕玲绮翻身上马,那马骤然被人驾驭,颇有些不悦,纵然脾气温顺,也免不得嘶鸣一声,不耐地反复横跳起来。吕玲绮方才坐稳,见状不由得有些吃惊,只得拼死拉紧了缰绳。
“吕姑娘,你莫要怕。抓紧缰绳,当心不要被它甩下来。”傅长明道。
吕玲绮闻言便抓紧了缰绳,因着马动作极其剧烈颠簸,她只得俯身贴着些马背。吕玲绮生怕被它甩下来,这马不比吕玲绮先前所骑的白马温顺,个子也更高挑一些。
若是被这马甩下来,只怕吕玲绮即使不摔死也要半残废了。
她更是担心,绷着一根弦生怕出了差错。那马稍后却安静了下来,不再排斥吕玲绮。吕玲绮勉强坐直了一些,方才伸手去抚摸马儿的鬃毛。
但令人意外的是,正在吕玲绮稍稍松弛下来之时,那马却骤然嘶鸣一声,旋即两腿直立起来。电光火石之间,吕玲绮下意识地紧紧抱紧了马脖子,一手死死地拽着缰绳。
“吕姑娘,当心!”
那马并未给吕玲绮喘息的机会,旋即便撒开四蹄朝着丛林伸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