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需要顾念念吩咐，他就自动自发脱掉了上衣，然后躺在沙发上。

顾念念走过来，先替顾永夜把了把脉。

大概是昨天又受了刺激的缘故，他虽然没有发病，但身体又更虚弱了一些。

“你的情绪波动不宜过大，注意点。”站在大夫的立场上，顾念念还是叮嘱了一句。

顾永夜立刻点头：“好，我会多注意的。”

顾念念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开始替他施针。

半小时后，顾念念将针取了下来。

顾永夜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缓了不少，就连呼吸牵扯的身体疼痛，都比之前好了一些。

他忍不住夸赞道：“念念你的医术真的很好！你妈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的，她以前总说你爷爷因为她拒绝继承衣钵，很是遗憾呢。”

提起古秋霜时，顾永夜语气里和眼里的深情，根本藏都藏不住。

哪怕已经过了二十一年……

只是说完这句话，顾永夜的笑容就僵在脸上了。

他是不自觉就提起了古秋霜，可他也担心顾念念会因此不高兴，觉得……他不配提起。

顾念念倒是没有顾永夜担忧的情绪，只是睫毛颤了颤，心里有些想知道多一些关于古秋霜的事情。

她本来就不是个别扭的性格，想知道，就直接问顾永夜了：“你跟我说说你和我妈妈之间的事情吧，我想知道。”

顾永夜愣了愣，他其实很想告诉顾念念的，但又怕抵触。

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

他连连点头，眼眶有些发热：“好！我跟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