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身体撞到桌子也就算了,结果那桌客人眼疾手快,把桌子向旁快速挪了挪,女孩的同学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摔了个听着都痛的屁.股蹲。
那桌的中年妇女没管她,先护着自己面前的螺蛳粉,见没洒,长舒了一口气,忙拿起筷子先夹了好几根送进嘴里,吸溜吸溜的。
螺蛳粉和不认识的人谁重要?
当然是螺蛳粉!
先送进肚子里再说!
坐在地上的女孩忍痛揉了揉被人刚拧过的手指,眼睛红红的,怒瞪洛星河,就见男人不厌烦地擦着手,眉头严肃拢着。
他指尖又细又长,恍若瑕疵不染的白玉。
他方才明明隔着纸巾拧她的手,没有分毫的肌肤相触,此时却用纸巾反复擦拭他的指,极是嫌弃的模样,白嫩的皮肤都被擦的泛红。
直到洛星河觉着自己的手干净了,眸里划过暗芒,不收敛,更有一种狼般的摄人,看向跌倒的女孩:
“我的女人,我疼都来不及,谁给你的胆量,敢用手指她!”
暮晴心头一暖,洛星河此时欺霜赛雪,神色疏凉,他不笑时,本就冷的让人不敢靠近,此时眼角泛红,隐隐充血,暮晴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有一种被人护在掌心的温暖,被好好珍视的感觉,真好。
她伸手,轻捏他的指尖,微凉的触感传来,洛星河眼里的冰冷顷刻散去不少,柔光浮现,低首垂视暮晴。
她冲男人乖巧地眨了眨眼,示意他交给自己,然后唇角还挂着笑,但是这抹笑看向摔倒的人时,多了些讽刺,还有冷:
“没有礼貌?”她走到女孩身前蹲下,与她平视,散漫勾唇:
“我跟我老公吃饭好好的,是谁,不顾别人已经有女朋友了,厚着脸皮来要联系方式?”
说到此,暮晴意有所指地看向另一个女孩:“又是谁,我跟我老公说话,她非要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听我们夫妻间的戏语?”
她起身,一点点向已经挂不住脸面的女孩徐徐走去,每逼近一步,一种莫名的压抑感直向女孩席卷而来,逼着她向后退:
“我同我老公之间的话,怎么我们周围的客人都没受到影响,偏偏小姑娘你,之前坐在12桌吧,离的这么远,你这关注线未免也拉的太长了些!”
“我跟我老公聊天,既没有跟你说,也没邀请你来听,你却自己凑过来,擅自打扰别人进餐,还随意插话,原来这就是你眼中的有礼貌呀!”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我现在打你一巴掌,事后我也可以说,你的脸打疼我的手掌了,嗯?”
此时暮晴已经将女孩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店家为了防止无端碰撞,周围都用木栅栏环了一圈。
而女孩被逼至角落,注意到已经有人理清了来龙去脉,对她指指点点,脸蛋连着耳根都红了一片。
“你,你你你......”女孩支支吾吾地,你了半天,硬是没憋出下文。
她现在就像待宰躺在砧板上的羔羊,而面前的女子就是刽子手,刀工细致而又快准狠,一刀下去她无从辩驳,又将她的肉点点卸下,掀开,最后连白花花的骨头都暴露无疑。
这种无措感,在女子同她身后男人的冷视下,愈发折磨人心。
此时,瘫倒在地上的女孩艰难地站了起来,捂着手指,趔趄地拖着步子,走过来,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
“我们俩还是赶紧走吧,事情闹大了也不好,回家晚了,阿姨叔叔就知道我们出来玩了。”
两家住的相邻,今日本来就是放学偷跑出来玩的。
女孩见周围人指点的声音变大,下不住脸面,又觉的朋友说的有理,不忿地瞪了一眼,转身就想走。
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冷厉锋锐:“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