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仍然不死心,眼珠子转了转,继续道:“当时,全国各大银行都停止了对你父亲公司的贷款,不是因为国家政策的调整,主要原因是我弟弟,至于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过程你无须多问。你只需要知道,映冬的姑父作为ny银行行长,愿意贷款给你父亲的公司,以此逼迫你娶映冬的事,也是我弟弟一手策划,是他,亲手破坏了你和徐若萍之间的姻缘,横刀夺爱。”
胡青凌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有点激愤,好像那个被陷害、被横刀夺爱的人是她自己一样。
徐俊的身子晃了晃,一手扶着椅背,一瞬间,他仿佛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沸腾的岩浆流,呼的一下滚了个遍。
胡青凌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继续加猛料:“横刀夺爱就算了,还逼迫你去娶一个不爱的人,唉,我弟他,真不是人!”
她低下头,慢慢地啖了一口茶,坐等着看一出好戏。
下一刻,她差点就被徐俊的话呛了个死去活来。
只见徐俊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眉心,淡定又从容的回答:“胡总真是有心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不也过得好好的吗?皆大欢喜。”
然后飞快地整一整衣领和袖子:“我今天还有点事,胡总若是想在a市游玩一番,我待会让秘书接待你,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出去。
胡青凌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望着徐俊的背影出神,片刻后,嗤笑一声:“有点意思,看来,风旭炎不回来是不行的。”
??????
有情人终成家属。
徐若萍悲催地发现,跟胡一辉拍拖简直就是一单赔本的买卖。
自从上次一吻定情以后,这贱人居然隔三差五就跑到自己的公寓里来蹭吃蹭喝,还美其名曰“收利息”。
大佬,说好了每个月请吃一顿的利息,现在却一下子变成每个月请吃三十顿。
亏到底裤都快赔了。
还不止这样,这贱人仗着自己是个大能,又会瞬移术,时不时在某个时刻突然出现,然后霸气侧漏地向自己索吻。
明骚易躲,暗贱难防。
好几次,徐若萍都有一种抄起门口的扫帚一扫帚把他扫地出门的冲动。
可每当那人真的离开,徐若萍又禁不住神魂颠倒地想他。
唉,真是,天没降大任于我徐若萍,照样苦我心智,劳我筋骨,伤我神思也。
这天傍晚,胡一辉一如既往地等在医院门口,然后和她手牵手一起步行回公寓。
情侣拖手走在路上,现代社会里见惯不怪,徐若萍也没什么好抗议的,只好任由某人胡作非为。
一路上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经过一个菜市场,徐若萍就故意买了一大堆蔬菜水果,好让某个人两只手不得空闲。
快到公寓门口的时候,远远地望见,一个大约二十岁出头的男子,蓄着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剑眉斜飞,英俊洒脱,站在公寓楼下向这边张望。
那男子一见徐若萍,大喜,正准备冲上前去给一个热烈的拥抱,才跑出两步,砰一声,摔了个正正中中的嘴啃泥。
徐若萍大吃一惊,急急忙忙跑过去,一边扶起对方一边帮他拍打身上的泥巴:“老弟,你走路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来,给姐看看??????嘶,惨了惨了,嘴角都流血了,快上楼去洗洗,看看有没有破相?”
来人正是徐若萍最小的弟弟徐宏博。
他扯牙咧嘴地站起来,用手一抹嘴角,鲜红一片,立马哇哇大叫:“卧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双脚就突然一麻,电击一样,撞邪了我!老子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地摔倒过!”
徐若萍:“??????”
不用想都知道,这肯定是某人的杰作。
她一记眼刀定死某人,愤愤地说:“你还能再出息一点吗?”
胡一辉呆愣片刻,无辜道:“不知者不罪,他是你弟弟?早说嘛!”
徐若萍内心血流成河:还好来的不是我老爸,要不然被他这么隔空一绊,老腰都不保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