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怜?爷爷问你叫什么名字?”
“可怜!”
“啊,这就是你的名字啊?”
小乞丐点点头,白胡子又问:
“那你知道自己是哪里人吗?”
小乞丐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但知道自己家的外面有一块大磨盘,就说:
“大磨盘。”
白胡子正要接着问什么,就见外面进来一个青衣汉子,对着白胡子说:
“这个孩子是千里外的牵牛镇的,姓陆,现在大约是九岁。两岁多的时候被花道飞鹰毁了他的母亲,杀了他的父亲,所以……”
“所以人们就叫他可怜?”
“是!”
“所以他记住了花道的面容?”
“可能是。”
“但即使是这样,面对仙君境的花道……呵呵,可能是花道罪孽满盈了!”
白胡子挥挥手,那汉子就出去了,白胡子望望可怜,点点头晃晃悠悠出去了。
十几天后,可怜被这里的一个姓马的老妪收归名下,成了马老太的儿子。
“从今以后,你不再叫可怜,叫马奇,叫我妈妈。”
马老太声音很轻很低,但满脸的严肃,可怜望着她呆呆地站了好一会,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你有很多钱,杀了花道飞鹰的奖赏,很多很多,但暂时只能放在我这里,不过需要告诉你一声……”
后来说了什么可怜都记不清了。
花道飞鹰糟践了无数女性,明里暗里重金悬赏割花道脑袋的也非常多,但二十年来花道飞鹰的脑袋仍然安稳地长在他的脖子上。
没想到被这个九岁乞丐把这颗无比值价的脑袋搬了下来!
此后可怜进入了读书的岁月,跟着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十几个孩子坐在房子里摇头晃脑地念,然后拿着毛笔在本子上描红。
“可怜,笔不是这样拿。”
一个叫红红的女孩急速跑过来教可怜怎么拿笔。
这些孩子最小的五岁,最大的七岁,但读书写字都比可怜强。
浑浑噩噩跟着读了三年,可怜居然能够把十几本书都能够读下来了,至于写字和含义,就别说了,全部是一塌糊涂。
晚上住在马老太的房子里,马老太住东床,可怜住西床,中间隔着两道帷幕,互相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身影。
可怜老是偷偷地在被窝里面看马老太那些稀奇古怪的动作。
三年期间,可怜没见过马老太睡觉,总是整夜做着那些亘古不变的动作,看得可怜都比马老太还要熟练。
马老太身边总是放着一个玉盒,玉盒里总是有数十颗丹药,她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吞服那些丹药。
不在课堂的时候,可怜就钻进一片树林学着马老太做那些动作。
这些动作一直做了三年,可怜似乎感觉身体里面有很多地方隐隐发热,但仔细一感应,却是什么也没有。
亲眼看到有一天晚上马老太一下子就上了门外五丈高的大树,可怜想肯定与这些动作有关系。
但为什么我不能一蹦子跳到树上面呢?
可怜经常向树梢上面蹦,可是非常失望,每次都蹦不过三尺高。
现在的可怜什么也不想,满脑子只有马老太的那一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