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恶魔军团能够碾压天使军团还好说，但是做不到啊，既然做不到，那为什么还要在宇宙到处惹事，当一个祸害，让天使付出最小的代价得到了最大的利益呢……

凉冰看上去也不是一个脑残啊，所以，这背后必有蹊跷。

看上去周瑜服软了，其实并没有，他马上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将话题引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去试探凉冰的真实目的，又一次将主动权紧紧掌握在了手上。

其实这跟他们本来的话题已经非常偏了，甚至都始终没有进入正题。但是凉冰和周瑜两人都非常有耐心，来通过唇枪舌战，获取有利条件。

周瑜的疑问，让凉冰不由眼前一亮，看起来这周瑜还真有点东西啊，居然具备可以透过现象看本质，虽然并没有完全分析出来，但也足以提高凉冰对他的重视了。

既然如此，那就稍微透露一些给他知道吧，顺便试探一下他的反应。凉冰心中想道。

凉冰微微沉吟了一会儿，随后对周瑜说道：“你知道神河文明的历史吗？”

周瑜点点头，半是承认道：“知道一些，但也不算多。德诺文明的崛起也有神河文明遗民的很大功劳。”

凉冰也不意外，继续说道：“神河文明时期，宇宙属于神河时代。神河文明的历史是璀璨而辉煌的，可谁也没有料到，这么一个欣欣向上的文明却毁灭于恒星大爆炸当中。”

“通过对一些历史遗留痕迹的探索研究，我们最终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那就是终极恐惧！”

“神河文明的发展历史总共有二十多万年，却一下子毁灭殆尽。这令我们不得不陷入深思，神河时代以前究竟有没有一个如同神河文明一样强大鼎盛的文明，如果有，那它们为什么消失了，是否经历了如同神河文明一样的最后结局，又为什么这样曾经强大的文明在现在的已知宇宙当中却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痕迹呢？”

“你可以想象的出，这背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魔手，在牵引着这一切。当文明的发展达到极致之时，距离毁灭之日也就不远了。换句话说，文明的发展一但抵达某个阈值，并且尝试去突破的话，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这种灭顶之灾，我们可以抽象地将之概括为终极恐惧，因为谁也不知道它究竟会以何种方式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又是否拥有足够的能力去阻挡，去面对呢。”

说到这里，凉冰就没有再说下去了，火候已经到了不是吗？至于为什么不告诉周瑜，关于虚空与终极恐惧的关系推论，自然有凉冰的思量。

一来，这个关系推论只是处于一个概念上的认知，并没有任何的实践证明，二来，这次说完了，她下次还能说什么呢？自然要留一些自己藏着掖着啊！

“……”周瑜感觉自己有些无语，凉冰说话的习惯总是说一半不说一半，说来说去，还是没有将她的目的给说出来，而是让他去推测，他也知道凉冰的目的就藏在她刚刚的话中，但是真的让他去推测，就非常烧脑啊。

他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终极恐惧的理论在宇宙这么有名，我当然也知道，你还是说清楚你的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