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穿上官服匆匆赶到衙门,钱沛和韩海已经升起了堂。
听说皇帝陛下派了钦差来乌泽县,且收了何络安的状书,很快乌泽县衙被百姓将围了个水泄不通。
随着钱沛审案的一步步进行,出来状告陈安康的百姓便渐渐多了起来。
陈安康能在乌泽县只手遮天,自然有所依仗。
这不,钱大人升堂没多久,乌泽县衙外便来了一队手持大刀的人。
他们挥舞着手上的大刀,一边驱散围观的百姓,一边往大堂里冲。
这些人虽说个个身着便装,但是无论是他们手中所持的大刀,还是他们身上那龙行虎步的气势,都不难看出这些人是行武出身。
钱沛和韩海人在堂中坐,却将堂外的动静看了个分明。
要说两人心里没有震惊还真是假的,他们没想到陈安康一个小小县令居然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好歹他们升了钦差仪仗,陈安康就不怕消息传入京城给陈家带来灭顶之灾吗?
此时此刻无论是钱沛还是韩海,心里都觉得格外的庆幸。
还好还好,他们此次前来乌泽县并没有托大,此行看似轻车简从,实际上皇帝陛下给他们的护卫已经先他们一步赶到乌泽县进行布防。
而在前来乌泽县的途中林大特地现身与他们进行的那一番沟通,更是他们的定心丸。
陈安康安排的人并没有如陈安康所设想的那样冲进大堂,在衙门外便被如数拿下了。
钱沛和韩海在乌泽县逗留了差不多半个月,不但将陈安康等人的罪证挖了个彻底,又行使钦差的特权给乌泽县安排了新的县令,这才押着陈安康返回渝州城。
陈安康作为主犯需得押送回京,其他从犯或削官为民或处以流刑,皆已报于朝廷,只待核准便能执行。
当囚车上的陈安康看到与钱沛和韩海亲热言笑的叶深时,顿时便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指着叶深又喊又叫又骂,显然将自己的落马全部归结到了叶深的头上。
叶深淡淡地扫了眼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的陈安康一眼,微微挑了挑眉,嘴角高高扬起,似乎在告诉陈安康,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
呵呵,那又如何,陈安康还能从囚车出来不成?!
说真的叶深心里正为自己不是直接导致陈安康落马的那只手而感到格外遗憾,虽说在暗处叶深没少往钱大人案前送陈安康的罪证!
多行不义必自毙!
若陈安康行得正坐得端,又何至于如此下场?!
想想陈安康那些罪证,就算陈家能想办法让陈安康活着也得判流放三千里,那个最苦寒的流放地不知埋葬了多少尸骨,陈康安就算能活着再回到京城也不过只是个废人!
眯着眼睛再看眼陈安康,叶深不由长长地舒了口气。
前世的怨今世的仇,于此算是有了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