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不由抿嘴笑了起来:“这话要是让阿奶和娘听到,可是要生气了!婉婉的厨艺再好能赶得上阿奶和娘?别忘记了婉婉的厨艺是阿奶和娘教的!”
叶深一边替林婉将被山风吹乱的头发挽于耳后一边笑道:“我当然记得婉婉的做饭烧菜的本事是阿奶和娘教的,可是婉婉做的菜就是比较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至于阿奶会不会生气我不敢保证,娘呢,定然是只会替咱们高兴的!”
林婉佯装羞恼地瞪了叶深一眼:“谁与你咱们!”
“当然是婉婉了!咱们可是天作之合,要白头偕老,儿孙满堂的!”叶深说完,对着林婉挑了挑眉,手指还在林婉的手心里挠了挠。
一股子酸麻麻的感觉从掌心直抵大脑深处,林婉顿觉身子微微发软人,脚下便是一个踉跄,所幸叶深一直牵着她的手,看情形不妙,忙不迭地一把将林婉搂进怀里。
“哎呀,要长针眼了!”突然从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低低的声音。
林婉连忙从叶深的怀里挣扎出来,往声音来处看去,却见春草与齐俊正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他们坐满知在说什么,而冬月则正捂着脸面对着他们。
不用想也知道刚才那一声来自冬月。
林婉的脸上有些发烧,却还是强自镇定,假装没看到冬月扣脸娇羞的动作,只看着齐俊道:“齐俊哥,你的鼻子可好些了?”
齐俊转过身来,含笑看向并肩而立的叶深和林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这鼻子小时候因为与谢阿蛮打架受过伤,一碰便流血,只需找到止血的药草挤出药汁滴两滴便没事了。这不,早没事了!”
林婉这才放心下来,看了眼拿着药草的春草道:“春草你把药草给齐俊哥,与冬月一起摘些菜回去,今日我亲自下厨给三哥接风!齐俊哥,麻烦你去酒坊拎一坛子酒来。咱们自己喝,也不用多好的,就刚酿的那种。”
齐俊听了便知林婉所指是便是用破皮葡萄酿的酒,虽说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却还是没提出反对,从春草手中接过药便匆匆往酒坊去。
虽说叶深并不十分清楚庄子和酒坊目前的具体情况,却也知道林婉在庄子里待了近半月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酸酒,此刻听林婉特地提及新酿的酒,大概能猜到林婉提的这种酒必定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林婉没有点明,叶深也不打算开口问,反正待会喝了酒便知其中的特殊。
“虽说前年扦插的葡萄苗今年基本都开始结果了,可是今年雨水实在太多影响产量也影响品质,偏葡萄成熟那些日子又连续下了好几日狂风暴雨,损失的葡萄不在少数。虽说酸酒基本都得到了挽救,今年葡萄酒的产量却并不如预计那么高,甚至还不如去年。”林婉并肩与叶深出了山凹,看着已经有些一望无际的果园,颇有此遗憾地说道。
“按阿爷的说法,只要林三叔按照估算进行预售,哪怕今年的产量只有去年的八成就不足为惧。不过就是不能像往年一样进行存贮。”叶深听了林婉的话便明白林婉最担心的是什么,只是他刚回京,并不知道最近在他们去蜀地的这两个月里,林文卿有没有超额预售,故而说完之后便静静地看着林婉。
林婉担心的也就是这件事。
据她所知,林文卿在叶家离开蜀地之后,接了一个大单子,加上之前预售的量,应该是超了预期,只是林婉并不知道到底超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