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范蔓蔓醒过来的时候，顾景淮已经不在了。

她蹙眉揉揉自己的鬓角，这些天为了麻痹流心，不让她看出破绽，那些酒她可都是实打实喝下去的，不过是堪堪维持着一丝清醒罢了。

昨夜她本来是想等着看顾景淮处置流心的，结果她实在没能抵抗过那酒的后劲儿，睡过去了。

“流萤。”

范蔓蔓用过早膳之后，把流萤叫到跟前儿来问。

“杖毙了？”范蔓蔓正在喝茶的手一顿，抬头看向流萤。

流萤点点头，“昨夜就已经被人抬出去了，主子，您不必觉得残酷，这就是宫中生活的规则，她想要爬上去，就得承担失败的风险。”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若是陛下不替您立威，保不准还有人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到时候乌烟瘴气的。”

范蔓蔓对上流萤关怀的目光微微一哂，感慨或许会有，但她绝不至于善心大发、脑袋拎不清的去怪罪陛下擅作主张。

“本宫又不是什么白莲花，她流心爬上去还会感激我这个旧主不成？到时候第一个想拉下本宫的就是她。”

只是……

不知道这个钉子背后的主人知不知道自己的蹊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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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殿

如美人神色凝重的坐在上头，眼里带着沉沉的怒气，“这个流心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若不是她正好被塞进洛神殿，本宫竟不知道她还有这种心情，一个罪臣之女，还妄想山鸡变凤凰，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德行。”

旁边的侍女蹙眉，流心被杖毙，她们在洛神殿就没有眼线了，“主子，没有流心盯着范美人，咱们要不要再……”

如美人摆摆手，“那个流心主意大得很，以往传过来的信息也都无关紧要，现在不是时候，塞人太扎眼，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