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只不过是她多个利用者之一罢了。
只不过自己如今位高权重,所以有时,更受宠些?
什么真的喜欢,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是自己期待的太多,不能怪她。
萧容与淡淡的笑了笑,轻轻的把那笼糕点搁在门口,不忍再看室内的刺目场景,静静地走了。
梁寻豫在里间给宋疏清改到最后一个字,红着脸沉吟了半天,仍是落笔一个“萧”字。
最后一竖拉的很长,她曾在将军府上同他写过他的名字,她顽皮笑着说:“你要记住啦,以后写名字都这么写,这是我的专属写法,不许忘啦!”
宋疏清见她把那竖拉的这样长,还以为她一时失了神,问道:“怎么,想人家想到失神啦?”
梁寻豫扁扁嘴,斜他一眼道:“你不懂,就是这么写的!”
宋疏清一笑,揽过她改好的那张生宣,看了又看,道:“是我不懂你们的闺阁情趣了,竟然能看到殿下脸红的一天,真是让宋某长见识了。”
梁寻豫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门口,道:“行了,你茶也喝完了,字也写好了,赶紧走吧!”
宋疏清白了她一眼,把那写好的那张宣纸漫不经心塞到怀里,拿起了自己的香炉,叹道:“哎,这人心悦了谁就是不一样了,都不同我煮雪烹茶了,等着那一位呢。”
梁寻豫随手抓起一张宣纸揉成了团,扔在他的肩膀上,那目光中隐隐有杀人的样子。
“嘿,怎么还急了,对了,”宋疏清回过头来一笑道,“后日酉时,除夕宴,可别忘了。”
“哪能忘了?还得敬宋大学士几杯酒不是?”梁寻豫皮笑肉不笑的书。
宋疏清无所谓地出了门,晃了晃手中的香炉,仿佛挑衅一般。
他走之后,梁寻豫看着漫天大雪,心下想着,这样大的雪,寸步难行,他不过来也是正常。
门外丫鬟忽然通传道:“殿下,门外有一盒糕点。”
梁寻豫抬了眸子,道:“拿进来吧。”
是城九村江白记的糕点盒子,上面覆了薄薄的一层雪。
“诶哟,怎么就放门外呢?都凉了!”梁寻豫抱怨着,心疼的擦掉盒子上的雪。
她打开这个红木盒子,里面的三层糕点摆得很是整齐,虽在外面放了良久,但还是冒着隐约的热气。
她拿起一个榛子酥就要往嘴里送。
丫鬟见状忙阻拦道:“殿下!”
“无妨,我知道是谁送的。”梁寻豫甜滋滋一乐,要了一口。
榛子酥是炸成千层的,每一层都有细细碎碎的榛子粒和糖粉,入口清脆,油腻适中,是她最爱吃的。
“你们没看到什么人吗?”梁寻豫转过头问着那个丫鬟道。
“没有啊…”丫鬟思索了片刻,答道。
不错,知道自己府上有细作,还特意避了开来,着实有长进。
她又拎起一块玫瑰花饼,酥饼内有甜甜的玫瑰花软心,入口即化,甜香四溢。
这么甜,像你。
梁寻豫抿嘴一笑,想着后日就能见到他了,心头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