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说话,但周江河猜到他们还没有吃,便给莉莉打电话,打两份饭菜过来。
周江河坐下,关心的看着两人。
“出什么事儿了?”
潘村长看潘建国,潘建国看潘村长,谁都不想说。
周江河只好点名:“潘建国,你说。”
潘村长身子虚弱,还喘着气,周江河最好问潘建国。
潘建国放下手里的水杯。
“这几天晚上,村里头闹……闹鬼!”
周江河苦笑不得。
“闹鬼?你们也相信这个?”
潘建国十分难堪,一个一米八的大个子竟然相信鬼怪,不很扯淡吗?
“周总,我们不得不相信啊。农机肥基地每天都有黄纸撒,扫了第二天又有。”
“黄纸?”周江河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潘村长接上话:“就是出丧的时候,撒的那种值钱啊!”
周江河无所谓的笑了:“那又怎样?兴许是有人在搞恶作剧。”
“那可不是恶作剧!”潘建国说,“黄纸上写有诅咒!”
“什么诅咒?”周江河压根就不相信。
“诅咒农机肥基地啊!要是我们继续给你搞农机肥基地,祖宗就要惩罚我们。”潘建国眼底透出恐惧,“不仅仅是黄纸,村子后面的山岭,一到晚上就有奇怪的声音,好像在咒骂人一样。大家都说,那是祖宗在骂我们是不肖子孙。”
周江河越听越好笑。
“潘村长,你作为村长也相信这样的鬼话?”
潘村长咳咳两声。
“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是天天晚上都这样,我能不相信吗!”
潘建国说:“要只是黄纸,我还不相信,但是村子后头的那奇怪的咒骂声,怎么解释?周总,你看我像胆小的吗?但当你亲耳听到这种声音,你一辈子都忘不掉。”
周江河弄明白两人为什么来了。
“你们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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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搞农机肥基地吗?”
“不是!”潘建国立即回应,“这个项目给我们带来了收入,我怎么能阻止周总不做呢。我们来,是想请周总帮我们想个办法,能不能既可以让祖宗不生气,又可以让农机肥基地搞下去。”
此时,莉莉提盒饭进来,每一份都有牛肉、猪脚、青菜、莴笋,对于潘村长和潘建国来说,实在太丰盛了。
潘村长十分不好意思。
“来打扰周总办公,周总还提供午饭,实在是过意不去!”
周江河把饭放到他们跟前。
“一点点小事儿,不值一提。你们一面吃,一面说。”
周江河看见莉莉还站着。
“你下班了,回去吧,我跟他们谈点事情。”
莉莉不敢打扰:“周总还有别的吩咐吗?”
“暂时没有了,下午再说。”
莉莉点头,离开接待室。
周江河接着刚才的话:“你们不觉得这是人为做出来的吗?”
“人为?”潘村长狐疑,“你说是有人故意吓唬我们?”
周江河想到了两个人,潘振邦和潘雄。
“我从来不相信各种妖魔鬼怪的事情。”
潘村长把黄纸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周总,你看,这是什么?这可是血写成的!谁肯流血写这种东西?”
周江河捡起黄纸,看了一下,忍不住笑。
“这是红漆,不是血!”
潘村长不相信:“不会吧?”
“怎么不会!”周江河把黄纸递还给潘村长。“你凑进鼻子闻一闻,是不是有油漆的味道。”
潘村长把黄纸上的符咒凑近鼻子嗅了嗅。
“还真有一股油漆的味道。”
“我来闻一下!”
潘建国拿过黄纸闻了闻。
“确实有油漆味道!”
周江河不用进村子,就知道有人在装神弄鬼了。
“你们找人晚上守在农机肥基地,看是谁扔的。”
潘村长跟潘建国对个眼色。
“要是说黄纸是有人故意扔的,那么村子后头那骂人的声音呢?”潘建国说。
潘村长也害怕道:“这声音不像是从人的嘴巴里说出来的,我自从听了之后,天天晚上做恶梦。”
周江河捏着下巴,在接待室走了走。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要不下午下班之后,我跟你们回村子,晚上去看一看。”
要是周江河能进村子,那就最好不过了!
潘村长很是过意不去。
“周总,你是个大忙人,为了我们潘家垇你是呕心沥血,我和建国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你的话了!”
潘村长用上“呕心沥血”这个词儿,周江河受宠若惊。
“谈不上呕心沥血,村长言重了!这也关系我的农机肥基地正常生产,不单单是为了潘家垇。”
下午周江河提前下班,开车带潘村长和潘建国来到潘家垇。
周江河在潘建国家简单吃了晚饭,等待夜幕降临。
因为不是周末,潘建国的两个孩子都在学校,没有回来,只有他们夫妻两个。
大家闲聊着桑麻的琐事,可一旦说到黄纸和村后的声音,除了周江河之外,其他人都露出害怕的神情。
今天晚上是月圆之夜,月光普照大地,亮堂堂的。潘建国的妻子早早上床睡了,周江河跟潘建国、潘村长,以及几个村干部在饭桌跟前坐到夜里十一点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