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江河也不点破,指着后面的车位。
“正好我回公司,上车吗?”
唐山觉得没有必要在村里转悠了,便上了周江河的车。
周江河把他送到酒店后,回公司。他又看到了格温那辆红色的跑车,缓缓的从后面开过来,停靠在公司对面的马路牙子。
周江河索性倒车,把车开到格温的前面。
笃笃笃!
周江河敲格温的车窗,格温想躲藏已经来不及,只好摇下车窗,表情十分尴尬。
“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这里。”
“哦,为什么?”格温不敢和周江河的目光接触。
“现在安德鲁估计在收拾行李了,他要回国,你不追随吗?”
格温以为周江河在嘲讽她,冷哼一声。
“安德鲁先生在中国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怎么可能回去。”
周江河估摸着现在报社的稿子已经发出来了,太平洋彼岸的财阀也已经从网上获知。安德鲁捅了那么大的篓子,如果财阀们不把他炒掉,只怕股价会蹭蹭的往下掉。
利益至上的财阀们可不会照顾安德鲁的面子和老友情分,炒掉安德鲁势在必行。
“安德鲁在中国的事业才刚刚开始,就戛然而止,实在让人惋惜。要不是我和你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今天晚上我一定会设宴给你们送行。”
嘲讽的意味扑面而来,格温雪白的脸红扑扑的。
“周江河,你诅咒也没有用,我和安德鲁先生不会回国的。”
周江河纠正。
“不是诅咒,是事实。不信,你现在打电话给安德鲁,看看他在干什么。”
格温琢磨着周江河的话,在他离开之后,格温还真拨通了安德鲁的手机号码。
“安德鲁,你现在公司吗?”
电话里的安德鲁声音悲伤。
“我在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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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见到周江河了,他诅咒我们被董事会炒鱿鱼,真气人。”
格温故意说“见到”,而不是被周江河发现。
安德鲁哪怕知道那个稿子是周江河寄给报社发的,他对周江河也恨不起来了。正如他之前说的,周江河成为了他生意场上的滑铁卢。
“他说的没错儿,我……我被董事会炒了!”
格温脑子嗡的一声。
“安德鲁,发生什么事情了?”
周江河是个预言家,还是他给安德鲁的董事会打电话,让董事会炒掉安德鲁?否则,周江河怎么说的这么准!
“一家报社刊登了一则新闻,把我们搞秘密实验室的事情捅出去了,舆论哗然。为了平息众怒,稳定股价市场,董事会决定撤掉我中国代理人的职位。”
格温豁然明白。
“那新闻肯定是周江河写的,他不是承诺过你,不说你的事情吗?”
“他只是承诺不把视频放出去,可没有承诺其他事情。再说了,兵不厌诈,做生意的人,谁会信守诺言!”
安德鲁的悲伤感染了格温。
“那……那我们今晚就走吗?”
“董事会叫我们马上回去汇报这边的情况,所以今晚我们就得走了。”
不管安德鲁和格温有多不甘心,但他们不得不离开。
在他们的飞机飞过城市上空的时候,周江河和虎克正在一家饭馆包厢跟另外一个人吃饭。
这个人跟海哥是一个村子的,叫徐国忠,年纪大概在五十左右。周江河只看一眼,就知道对方也是个贪婪的人,这对周江河来说,是一件好事。
周江河对他很热情,又是给他倒酒,又是给他夹菜,说一些家常话。等到酒酣耳热的时候,周江河才进入主题。
“徐大哥,那舞龙岭……”
徐国忠一听到舞龙岭三个字,脸色立即变了,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周老板、虎克兄弟,咱们能谈别的事情吗?我也看在跟虎克兄弟多年情分上才出来,要是村里头的人知道我跟你们喝酒吃饭,不得骂我叛徒。”
徐国忠怕的不是人们骂他,是怕海哥那帮人找他麻烦。
周江河为徐国忠满上酒。
“舞龙岭我也不指望拿下来了,那是你们老徐家的祖坟所在,谁想当不肖子孙!之前我给海哥和老五的钱,就当是补偿的精神损失费吧,谁叫虎克叔叫人去打他们呢。”
徐国忠一怔,酒杯刚到嘴边又放下。
“周老板,你给阿海钱了?”
周江河信誓旦旦的:“给了呀!一共是五万块钱,难道他们两个没给其他村民吗?”
徐国忠沉下脸,肚子里骂开了。阿海臭小子,够贪啊!坟地里埋的也是我祖宗,也是很多老徐家的祖宗,凭什么只有你拿钱!
周江河注意观察徐国忠,见他脸色不对,便知道他埋怨海哥和老五了。周江河趁热打铁,措盐入火。
“看老哥的表情,难道海哥和老五把钱独吞了?太不地道了吧,他们两个在我跟前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要把钱分出去的。”
周江河给虎克递眼色,虎克收到信号,也帮着敲边鼓。
“海哥带着几百号村民闹事,合着就为了他一个人的利益?兄弟,你也是姓徐啊,舞龙岭上埋的也是你祖宗,你虽然没有去闹事,但得了钱也得有你一份才是。海哥那个小王八蛋!”
周江河懊悔。
“早知道海哥是那样的人,我就把钱给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