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奶奶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然后对着后面的余晚勾了勾手：“你跟我过来吧，我是他以前的班主任，这个学校除了我，估计就门外那个守门的老头认识他了！”

余晚激动地点了点头，这次来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顺利。

跟着那奶奶到了办公室后，余晚才知道这个学校现在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个学生，平均每个年级三十几个人，老师也只有四个，萧条地不像样子。

“不知道奶奶您姓？”

那奶奶拿起办公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我姓黄，你叫我黄老师就好了！”

余晚点了点头，想必她就是保安嘴中说的，在这儿教了四十几年学的那个黄老师。

清了清嗓子，余晚装模作样地从文件袋拿出了一只录音笔，边调试边问道：“不知道黄老师当年有教过顾煜吗？”

黄老师‘嗯’了一声：“当年我是他的班主任，从初一一直带到他初三！”

余晚感觉自己也太幸运了些，竟然一遇就遇到了教了顾煜三年的老师，倒也省了她不少麻烦。

“那既然您教了顾煜三年，那为什么在听到顾煜成了一个大老板后，反而不为他感到自豪呢？”

黄老师的眼睛犀利地看了余晚一眼，都让余晚有一种，她已经看透了自己的错觉。

“我想问一声，你这采访是正面的采访，还是只是想打听一下，我学生的黑料呢？”

余晚被这句话震住了，等愣了好一会儿后，才尴尬地笑了一声：“正面，当然是正面！”

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那黄老师竟然对着余晚笑了起来，还不住地摇了摇头。

“你那个记者证，是单位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