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北长青在玄天宗渡劫失败之后,他就很清楚自己被仙朝抛弃了。
如果说以前仙朝或许还对他抱有一丝希望的话,那么当他一年前在凌云圣地两度生出天命造化,且降下天罚之劫之后,天妒之命应该已经坐实了,仙朝对他仅存的一丝希望恐怕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仙朝举办甲子盛会就是为了挖掘顶尖天骄。
自己这么一位活不了几年天妒之命,对于仙朝毫无价值可言,估摸着也不会允许他参加甲子盛会。
当然。
他也没有兴趣。
与铁山、麻猴儿聊到深夜,喝的有些微醺,而后便回去睡了。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正午,伸了一个懒腰,正准备泡个澡舒服舒服,刚出门,只见一头白鸟直挺挺的立在对面。
这只白鸟的个头着实不小,同体洁白,站在那里足有三四米之巨,宛如一座小山峰般,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白鸟头有双翎,如两把银剑插在脑袋上泛着一种诡异的光华,浑身洁白的羽毛像一片片银白色的龙鳞一样,一双巨大的翅膀泛着银光,银光刺眼夺目,宛如万千光剑一般,一双鹰眼似若双瞳,目光宛如刀锋一般,叫人不寒而栗。
白鸟昂着头颅,后挂大红披风,霸气十足的俯视着北长青。
“卧槽!”
北长青口吐芬芳,大骂了一句,喝道:“你个兔崽子站在门口做什么,吓老子一跳!”
白鸟不是别人,正是天家老四,自称天枭大王。
老四没有理会他,依旧站在那里,盯着,一言不发。
“哟呵,怎么着,瞧这架势……是准备逼宫啊,还是造反啊?”北长青走到院子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说道:“听说……最近你的小日子过的可是相当潇洒啊,媳妇呢?怎么没见你带来?”
老四瞧着仰躺在椅子上的北长青,一副吊儿郎当的邋遢样,一双鹰眼中充满鄙视,颇为嫌弃的说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幅德行,一点长进都没有。”
“什么什么?”
北长青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眉头一挑,瞧着老四,问道:“我刚才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老四撇撇嘴,话到嘴边,终究不敢重复。
“可以啊,老四,这才一年没见,你小子的脾气涨了不少啊,都敢训起老子了?”北长青眯缝着眼睛,笑吟吟的说到:“我看你是皮痒了吧?”
与北长青对视了一眼,老四有些虚,颇为忌惮,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你看看人家小云雀的主人,站如神女,坐有菩萨,一看就是世外高人,再看看你……要站相没站相,坐在椅子上,还翘着二郎腿,跟世俗中那些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呵!”
北长青笑了,道:“我说怎么一回来就看我不顺眼儿,到处挑我的毛病,敢情是跟着丈母娘过了两天小日子,摇身一变,从土包子一下子变成金凤凰了,眼界都变高了。”
“可以!”
“很不错!”
北长青笑吟吟的点头自言自语,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扭了扭脖子,活动着筋骨。
老四感觉有些不对劲儿,果不其然,突然间,北长青毫无征兆的飞身而起,这可把老四吓了一跳,当即纵身跃起。
“兔崽子!还想跑!给老子滚回来!”
北长青踏空一步,直接骑在老四的脖子上,挥舞着拳头朝着老四脑袋上就是狠狠的一拳。
“你他么的真是长本事了啊,都敢骑在老子头上拉屎撒尿了!”
“还他么的说老子要站相没站相?你小子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大象!”
“说老子烂泥扶不上墙?你个兔崽子真是活腻了,狗还不嫌家穷呢,跟着丈母娘过了几天小日子,你真把自己当成凤凰了啊!”
嘭嘭嘭!
北长青一拳接着一拳狠狠揍着老四。
老四虽说能耐不小,但还远远不是北长青的对手,一拳下去,砸的它脑袋都是晕沉沉的,刚展开双翅,北长青一巴掌下去,震的整个身躯都是火辣辣的疼痛。
刚开始的时候老四还挣扎两下,只是它越挣扎,北长青出手就越重,后来……老四就不再挣扎了,本来就庞大的身躯,又被长青揍的胖了一圈。
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刚才还威风凛凛的老四,现在如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重重喘着粗气,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风采。
不过。
老四这厮,向来都是谁也不服,死横死横的,哪怕被北长青从小打到大,哪怕现在被北长青打的鼻青脸肿,站都站不起来,它依旧不服。
不服归不服,老四也不敢再耍横。
被北长青打了这么多年,老四也算被打出经验来了,清楚的知道,自己越横,北长青打的就越狠,后来……老四就学聪明了。
平时该怎么横还怎么横。
不就是挨一顿打嘛。
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顿打,咱挨得起。
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