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仔细想了想整个枯燥的过程,觉得即便是木剑也能插伤自己的,还不如多训教一些护卫实在一些,李钰咽下去一口吐沫湿润了发干的嗓子眼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多谢兄长大度把家传的绝学教我,只是小弟俗务缠身,不得空闲,要不等到以后我有空了去山东寻找兄长,到时候再静下心来学之,如何?”
“那也行,什么时候你想学了就去山东找我便是,不过你学的越晚恐怕将来的成就便要多打些折扣了。”
“无妨无妨,学着也是防身用的,没学好剑术之前,先好护卫的人马就是了,到了兄长,待我通禀一声咱们进去拜见婶娘。”
“好。”
李钰正要开口说话,前院偏厅的守卫下人立刻弯腰;
“启禀郎君,夫人有交代郎君来了不用通报,可直接进去厅里的。”
“哦好知道了。”
两人大踏步而入,都是目不斜视的来到厅里;
“儿拜见婶娘。”
“侄儿拜见婶娘。”
两人在厅堂门口说话的时候秦夫人就知道他们来了,也听了个清清楚楚,这猴崽子就没个长性的,想学剑术还不想费功夫,真是个懒惰的东西……
“免礼都免礼,良庸起来吧,你父亲最近可好,虞家姐姐的身体可还康健如故?”
满屋的漂亮侍女,看着今日两个少年郎君,打扮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冠带压顶,腰悬古剑,当真是翩翩少年郎,侍女们都是眼睛冒光的盯着两人。
刚直起身子的端木良庸听到询问父母,又再次弯下了腰;
“回婶娘的话,阿耶一切安好还是每日照旧读书练剑,托婶娘的福,娘娘的身子依然如旧。”
秦夫人点了点头,看着窗外话语间充满了对老友的思念之情;
“自从七年前一别,我与你家娘娘再也没有见过一面,我两个闺房密友如今却要天各一方,真是叫人想起来就难受的不行,
这一眨眼你就成了大人啦,当年你跟在我身边缠着我的时候,才只三四岁的样子呢,回去之后可得告诉你家娘娘,我对她的想念之情。”
端木良庸还是弯着腰不曾起身,等秦夫人说完了话这才回应;
“是,侄儿回去一定转达婶娘的话,一个字都不会漏掉的。
启禀婶娘,娘娘她原本安排的是前年秋天来长安看看婶娘您的,也顺便住上几个月,彼时忽发渭水之盟,草原上的贼子来势汹汹,就暂时打消了念头,
侄儿这次出来的时候,娘娘还说明年一定要出来一趟,也好看看昔日的姐妹们,婶娘您不必难受,最多明年就能聚会了的。”
李钰心想着难怪端木良庸舍得把家传绝学教我,原来上一代就有如此深厚的交情,也不知婶娘到底是哪家门户出身的贵人身份,竟然连千多年不出世的端木家族都如此这般的熟悉。
秦夫人听说闺中密友明年来访,开心至极,说话都有些激动了;
“太好啦,那我再等一年就是了,到时候我们姐妹几个又能聚会在一块了,好啦,好啦我也不拘着你们,知道你们那边院子里还有一堆兄弟好友在等着的,年轻人就该去你们年轻的堆里才能痛快的。”
“是,侄儿请退了。”
李钰也跟着嬉皮笑脸的说道;
“那婶娘俺们去了啊,您可别再说儿不想陪着您的话了,这可是您老人家自己要赶我走的嘻嘻!”
“你这猴崽子,就没个正形的样子,还不快快退下。”
李钰夸张的弯下腰鞠躬下去,嘴里模仿着侍女们答应的口气拉长了嗓音;
“诺~”
秦夫人笑着骂了一句;
“贫嘴的崽子还不快快滚蛋。”
“得~嘞,兄长咱们快回去吃酒去吧,走起~”
李钰的调皮样子立马引起了秦夫人和一群侍女的轻笑声,李钰大摇大摆的拉着端木良庸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