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说给钱,他们也就去执行了,这一说银钱之事,又开始得患得失起来,
就不想想,当初要不是上代家主发善心,他们早饿死八百回了,说到底,还是咱们家生子才靠谱。”
作为家生子派系的代表人物之一,大管事李忠,无时无刻不在向着家生子说话。
李钰最喜欢喝小米粥,每天早上都得三碗,二管事李义,在旁边十分有眼色,看家主吃好了第一碗,赶紧接过空碗去装饭。
把原本属于伺候侍女的活抢着去做,弄得几个侍女,有些不太适应,又不好多说什么。
“你这话,一半对,一半折中,咱们府里的家生子,那是不用多说,不论忠诚上,还是听话程度上,旁人都是不能比的。”
李钰接过第二碗小米粥,吸溜了一口,才不紧不慢的说着。
李忠看自己的话,被赞同,心里颇为高兴,顺口就道;“家主英明,自家人肯定是没得说。”
李钰对百姓庄户们的态度,心里还是有数的。
别说给一百钱补贴,就是不给,自己真的决定一意孤行,庄户们还会一心一意执行,
倒也不可能去使绊子,只是李钰有强迫症,做事总想做的尽善尽美才心里舒坦。
这会听李忠说话间,看不上那些百姓穷人,就想替他们说几句;
“你们家生子的忠心,本郎君也清楚,不过,说话办事,都要有个公道,才能服众,
倘若是一碗水端不平,如何叫旁人心里舒服?
那些穷人庄户,也不含糊,忠诚上我是放心的,
就拿烧砖的九老来说,他们可不是咱们府里的吧。
一把年纪了,被该死的歹人,折磨了半夜,拼着性命不要,也没有泄露水泥秘法一个字去,这难道还不好嘛?”
这话李忠,李义无可反驳,人家确实值得敬佩,李义小心的陪着笑;
家主所言确实不错,那两个老人,还真是硬气,都被折腾了半条命去,依然不说一句,小人也是很敬佩的。”
李忠也不好意思的笑着;
“家主说的是,小人也不是说他们那些外人,就靠不住,不忠心,
小人的意思是,咱们自家人到底是方便使唤,也没敢有其他意思,还请家主莫要误会。”
主仆几人正说着话,吃饭的李钰,忽然放下了碗筷,急忙问道;
“对了,本郎君忽然想起来,之前叫你们去,四处收买的,鸡崽儿,都落实下去没有。
说起来,只顾忙这个白酒与河道里的事情,都给忘到脑后了。”
养鸡的事一一直是由李义负责的,见家主问话,赶紧回道;
““禀报家主,之前按照家主的吩咐,买了许多鸡崽回来,分发了下去。
每家都分了几十只不等,如今都已经长成老母鸡了。
庄户们吃起鸡蛋,也能放开了一些,这日子过得,可是比以前好了太多。
有些不舍得吃的,还拿到县上的集市,换几个大钱回去,估摸着开春就能抱窝了。”
“得告诉大家,这鸡要多养一些,将来弄些香料,配制上几十次,
总能积攒些经验的,只要卤汤味儿正宗,再卖便宜点,也不怕卖不出去。
在长安城各处,弄上几十个铺子,开些卤鸡店,将长安城的烧鸡生意,全部垄断。
还可以制作叫花鸡,搭配着卖,猪头肉顺风耳,都可以放进卤锅中,这种熟食铺子,虽说不起眼,可胜在每日都要大量的消耗,做的好了,也能赚不少银钱。”
“家主聪慧过人,当真是厉害,这随手一个安排,就能赚到银钱,小人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义的马屁拍的是啪啪直响。
“得了吧,你横竖就这几句,本郎君都听的腻歪了。”
二管事李义,尴尬的笑笑;
“家主,小人只还是有些不明白,这养太多的鸡,可是要浪费粮食的呀,
人都不舍得多吃,这难道卖了银钱,再去买粮食回来,给鸡吃不成,这也太糟蹋谷米了些吧。”
李钰放下碗筷决定好好教育一下这李二管事;
“说你蠢,你还不服气,难道非要吃粮食?
吃些粮食麸皮,麸康什么的不行?
再说了,那老母鸡,不会去地里刨食吃?
勤快的鸟儿有虫子吃,这道理你都不懂?
你看见哪些庄户,天天给老母鸡撒粮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