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
“正是。”江暮寒面容平静,仿佛自己谈论的是今日的天气那么简单。
“这……江兄,这实在是不该啊,府试与县试差距巨大,整个京城境内所有的学子都会去参考,难度极大!”
江暮寒是周县的案首没错,可出了周县也算不得什么,加上京城卧虎藏龙之人极多,在方志平看来,江暮寒这是冲动了。
江宇恒却想到了江暮寒那日所说的‘想要保护的人’。树欲静而风不止,江暮寒着急的,哪里是科举。
“若是能再准备一年,以贤侄的能耐,必然会取得好成绩!江兄你还是多考虑考虑吧。”
本来方志平提起这个话题,是有些个弥补江家父子的意思,顺带的就可以将昨日的误会解释一下了。
谁知扯出来了这么一个惊雷。
“与父亲无关,是我的意思。”江暮寒站直,目光却格外的坚毅。“立世,当有自己的主见,考科举的人是我,我说可以下场,那便是可以了。”
这话何其狂妄。
“江公子好大的口气。”曾安嗤笑不已,他是最能明白科举残酷的。
多少人到了耄耋之年,尚且未过县试。
他也是考了多年,今年才堪堪考中。
江暮寒张嘴就是府试,简直可笑。
“年轻气盛是好事,可不知好歹就不是了。”张程亦是冷笑。
“江公子可有想过,若此番下场不中,该如何?”方淮安眼中却带着抹火光。“如何与家人、师长交代,又如何面对自己多年苦读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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