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斐轻笑了一声:“身为你的丈夫,不管是不是你的错,保护你不受流言蜚语中伤都是应该的,不要多想,这件事与你无关。”
萧淮斐看到她抱来的花瓶,还有上面被蹭掉一半花苞的可怜梅花,有些好笑的问道:“你抱着这花瓶做什么?”
季桃灼平息了下自己的抽噎,将花瓶推到他面前:“送…送给你的,上面还有…我画的花。”
看着上面画的看不出什么形状的“花”,萧淮斐忍着笑,夸道:“嗯,夫人的画技,全京师都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出众的。”
季桃灼没忍住破涕为笑,假意骂道:“嫌弃我啊?嫌弃我那你把我休了,再找个多才多艺的去。”
萧淮斐仿佛认真思考了她的话,点点头道:“夫人言之有理,如今我在这天牢之中,为了不拖累夫人,还是早点把休书给夫人为好。”
他说着真的掏出了一个装好的信封,提笔在上面写了“休书”二字,笑着递给了季桃灼。
季桃灼“哼”了一声,接了过来:“要休也是我休你,天天在外面招蜂引蝶的。”
她拆开所谓的“休书”,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叠银票,忍不住偷偷笑了笑:“干什么,这是和离费吗?这点钱就想打发我,我可不同意呢。”
“是啊,反正为夫已经深陷牢笼了,也用不上这些,总是担心夫人在外面没有钱花,只能把最后的这点身家都给了夫人,还望夫人悠着点花,别饿着肚子。”
季桃灼将银票装回信封:“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要再不从牢中出来,我就把你府邸都卖了,让你无家可归。”
这时候狱卒来了:“萧大人,时间到了,您夫人该出来了。”
季桃灼也不好再多呆,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萧淮斐,就站起来往外走。
萧淮斐却突然出声,似乎无意叮嘱:“夫人,记得数数有多少张银票,可别弄丢了,为夫可就剩这点钱了。”
季桃灼觉得他话里有话,点点头,压着心中的冲动快步出了天牢。
一坐上马车就赶紧掏出“休书”,仔细查看了一番,终于在中间发现了一张纸条。
她按耐下狂喜的心情,展开一看,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
两日之内必定归府,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