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傅在县衙外,并没有带着骑兵们冲进去,只是冷眼看着里面的流寇将县衙的大门门上。
他一回头,便开口吩咐道:“分一半的人去县衙后面,莫要让人逃走。看到前面起火,你们也一同放火便是。若是来搭救或者逃跑的,一个也不得放过!”
“下官遵命!”当即便有一名营官,带着三百人绕去县衙后面。
曹傅挥挥手道:“点火,将这些贼人们都烧死在县衙内。”
立时有兵士去收集了些易燃之物,点燃之后,便扔进了县衙中。
张海在里面正想着如何将这些官军清理掉之时,便看到一捆点燃的干草被投进县衙院落中。
紧接着,便是一捆又一捆燃烧的干草和木柴被扔进来,连扑打都来不及。
“混帐!去打水来!”张海对着一众手下的慌乱流寇们喝骂道:“几桶水下去,便烧不起来!”
然而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从县衙墙外各个方向,都有燃烧物被扔进来。县衙中的存水,不过灭掉了几处火头,便已经告罄,再去井中打水,也已经来不及。
不到一刻时间,县衙的房舍便已经被引燃,冲天的火光将傍晚的天空照的又明亮几分。
曹傅又撒出去一两百骑,分成五十骑一队的四队,分别去了四个城门方向。若有流寇汇聚便将其杀散,若是聚集的人多,便可速来求援。
他这边在均州城中直折腾到了半夜,才算是消停下来。
此时县衙中的大火已经灭去,只剩余零星的火星还在闪烁。一股子肉烧焦了的糊臭味道四散,中人欲呕。
除了新军的兵士们守在曹傅的身边,那些被临时征召来的城中百姓们,都畏畏缩缩的躲在远处。
在那些城中的百姓们看来,这位小将军身上的煞气,可是比那什么流寇身上的煞气大得多了。将来若是能给这小将军画个像贴在宅子里,或许能辟邪也说不定。
曹傅却还不放松,又下了一道命令,“除恶务尽,挨家挨户大索全城,不能放过一个流寇。若是肯自首出来的,还有活命的机会,若是被搜出来的,一律斩首。”
他这里直到天色再次放亮,才将所有的城中流寇都清理出来。除了被烧死的还有斩杀的,还抓了近两千余名流寇。
曹傅命城中征召来的青壮们,将这近两千流寇都给看押到了一处空地,只许给少许的水喝,不许给饭吃。
又给杨文广那边派人送了信,曹傅这才安排手下的兵士们轮流用饭休息。
第二日的中午,杨文广与狄青两人,便看到了曹傅派回来送信之人。
听到曹傅只是用了一天的时间,便将这张海之乱给平定了下来,两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中间一点波折都没有,那些流寇便如土鸡瓦狗一般被轻松解决,真的有如此简单?
向这送信的新军兵士问了详细经过,杨文广与狄青二人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杨文广咬了一阵牙,才恨声道:“虽然剿灭了流寇,可是曹傅却是有些胡闹!如此冒险的冲入城中,万一被困在城内,便是凶多吉少的死局!竺见了这个家伙,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顿!”
其实杨文广也是后怕,曹傅可是国舅,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也绝对落不了好果子吃。
狄青却是开口道:“我觉得,曹傅此战极有名将风范,或许是你我以前小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