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日勒虽然看着象个朴实汉子,可是却有些狡黠,此时急忙道:“贵人,我还没收钱,这马可还是我的。”
他的儿子呼斯楞急忙抓住了格日勒的衣袖,“阿爹……”
没等范宇开口,却见那辽兵头领嘿嘿狞笑道:“还没与你们这两个私藏马匹的家伙算帐,一起带走,先关起来再说!”
“呵呵,真是自做自受,要是乖乖的不出声,没准还不会惹上这一身麻烦。”曹傅却是说开了风凉话。
范宇本来也不想给这格日勒钱,但是看他们父子这样子,要是被关起来,只怕连命都丢了。
“算了,这两人并没犯什么大错,就莫要再抓他们了。”范宇摇了摇头,又对格日勒道:“明日你可去宋国使馆,来要你的马钱。就按说好的价钱,一文不会少你的。”
辽兵首领想了想,便对手下挥了挥手。皇太弟朋友的面子一定要卖,这两个部族之人抓不抓都没关系,反正马匹是要带走的。
格日勒与呼斯楞两人就那么看着范宇等人随辽兵走掉,两匹马也被辽兵一同牵走。
耶律重元正在南京警巡院的大堂上坐着,院判则在一旁陪坐。
忽然看到一名自己的侍从跑了进来,对他躬身道:“启禀皇太弟,刚刚有人找了两匹好马。不过……那两匹马被人刚刚买下,买马之人,说他们是你一起角牴的朋友。”
警巡院的院判名为萧鲁克,此时开口道:“殿下一起玩角牴的,可都是军中勇士,要说身份,可没有多高。这些家伙竟敢打着殿下的旗号招摇,实在是有些不知好歹!”
“一起玩角牴的朋友?”耶律重元皱了皱眉,才抬了抬手道:“把他们带来,我见一见。那些军中勇士,我并没有当他们是朋友。若是冒充的,便要他们好看。”
萧鲁克急忙陪笑道:“殿下说的是,比我想的周到。”
片刻之后,范宇等人便被送进了警巡院的大堂,正看到耶律重元。
耶律重元也看到范宇他们几人,不由干笑了几声道:“还真是玩过角牴的朋友。”
范宇等人进了大堂,耶律重元也起身,向范宇和曹傅两人拱了拱手,算是见礼。
萧鲁克见皇太弟真的认识诸人,便急忙命人搬了几把椅子来,请范宇等人落坐用茶。
范宇坐下之后,才对耶律重元道:“殿下,今日我等去马市,本想挑两匹好马。谁知道刚刚买了两匹马,就被你的人给堵住。不知殿下征集好马,却是为了何事。”
“能有什么事,我不过是想着,正要与安乐侯做些互市的买卖,赚些体已钱。正旦大典也已经结束,你们也快南归,便想送你个礼物。”耶律重元笑道:“谁知道礼物还没送,竟然你们被送到了我的面前,这也是巧了。”
曹傅哼哼了一声道:“礼物看来你也不用送了,安乐侯已经买下了两匹宝马,看来你还省了一笔钱。”
耶律重元摆摆手,十分豪爽的道:“这马资由我出了!多少钱,我让人给你便是。”
“殿下太客气。”范宇摆手笑道:“这买马的钱,也是从殿下那里得来的。这两匹马,便算是殿下送我们的礼物吧。”
听了这话,耶律重元不由脸上有点发红。弄了半天,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自己还争抢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