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师凑趣道:“瑞然,李宗吾说过,怕老婆的人往往能做高官,越是怕老婆,官越做得大,所以,根据我的观察,朝吾结婚之后,绝对是可以做高官的,你是不是给阿冕保留住做诰命夫人的希望?”
朱朝吾说:“极有可能,主要是我这病毒是老师您那里传染过来的,质量方面是有保证的。”
文师母狠狠地瞪朱朝吾一眼,严肃起来,对朱朝吾说:“听非非说,你和阿冕有个秘密协议,又不肯告诉我们是怎样的协议,让我们直接问你,你既然来了,我就问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个神出鬼没女特务,”朱朝吾迟疑了一下,才说,“这个事情,我也想跟你们商量,我妈那边是肯定不同意的,都不知道怎么跟她说,阿冕前段时间跟我提出,婚后不打算要孩子,丁克。”
文老师、文师母都大吃一惊,文师母觉得事情很严重,停止吃饭:“我的天,阿冕怎么会冒出这么个主意,她可从没跟我提过……”
“她知道你不会理解这个做法的,干脆不跟你提。”
“这丫头,那你的意思?”文师母明显有些不快,觉得被背叛了一样。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对于阿冕的话,我历来是言听计从,反正我本来就觉得无所谓,再说,这年头带个孩子也不容易,挺累人的。”朱朝吾无可无不可地说。
文师母不高兴了:“你们这些人呐,真不知怎么说好,好好的一家不要孩子怎么行?邓肯也曾经想过不要孩子,后来有了孩子,她就改变了看法,邓肯是个大舞蹈家了吧?阿冕再牛,能比她牛?你让阿冕抽空来一趟,我要劝劝她,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任性胡闹?你呢,也别跟她一起犯浑,她这个人就是理想主义者,不现实,这事不能迁就她,你妈年纪也不小了,一心等着抱孙辈呢。”
文老师说:“孩子还是要吧,毕竟我们的国情和风俗习惯跟发达国家不一样,几千年的文化传承,就是这么一代接一代传下来的。”
“其实阿冕也不是没有矛盾,有一次问我:‘如果当初阿姨不生下非非,你说会是什么样?’我说,我可没这方面的想象力,我只能想想看,有了非非,他们怎么样。”
“那你就该趁机劝劝她,我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不想要。”
朱朝吾苦笑说:“阿冕的性格你们也知道,凡事都得由她自己拿主意,否则只会越闹越僵,再说,时间还长着,也没必要在这时跟她动肝火。”
文老师说:“瑞然,还是你来劝一劝阿冕吧,你的话她听得进。”
“我劝倒是没问题,可是你们什么时候能把婚期定下来,六年了都,你们不急,可急坏我们非非了,一直在闹着要给阿冕当伴娘,还设计好了婚礼进程,怎么刁难新郎官都想清楚了,可你们迟迟不办婚礼,最扫兴的就是她了。”
朱朝吾吃惊地说:“真的已经设计好了?”
“对呀。”
“那行,我得好好想想伴郎要找谁了。”朱朝吾认真起来。
“这还用找吗,你不是一向独来独往的吗,才几个死党级的未婚朋友?”文师母埋汰他说。
“师母有所不知,这个真不能找死党朋友,我是想要找一个我特别恨的人。”
“为什么?”
“以非非在刁难人方面的天份,以及她的恐怖造诣,我相信婚礼过后,伴郎会脱一层皮,我请我最恨的人来当伴郎,正好能借刀杀人,解我心头之恨。”
文老师夫妇都不无得意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