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会结束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田德平忽然笑了笑,仿佛如释重负,
“太原的风波,李渊的野心,一群狂妄之徒的罪恶,
还有你的委屈,你的痛苦,你的不甘,你的原罪,都会结束。
就像一场大风刮过去,脏东西都给吹跑啦。”
田德平把“骨灰盒”放在舞马脑袋旁边,
“这是最好的补药,饿死的人舔一舔就能活过来。”
田德平打开盒子,里面铺着一层薄薄的、散着鱼腥气的油脂,
“我一直舍不得用,”
田德平掐着舞马的腮帮子,强迫他张开嘴。
田德平从怀里掏出一个青铜材质的小勺子,挖了一勺油脂,塞进他的嘴里。
勺子在舌苔上磕了磕,油脂落下。
“你能吃到这样的珍品,用汉人的说法,祖坟上肯定冒了青烟。
以后烧纸的时候要感谢老祖宗。
哦……
差点忘了,你只能给自己上坟了。
别怪我唠唠叨叨的,”
田德平盯着舞马的嘴,
“其实我也挺紧张——
为了今天,我准备了多久啊。”
舞马只觉得自己吃了一口生的,腥腻到极点的鱼油。
该不该将这口鱼油咽下去?
舞马觉得自己只能咽下去。第一,他无法反抗。第二,不管咽不咽,献祭都会如期进行。
如果鱼油真的是最好的补药,舞马倒是觉得它会对逃生计划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好罢,选择权并不在舞马——油脂到了舞马的嘴里,竟然自己会动的,缓缓又有力。
它滑过舞马的喉咙,冷冰冰的,像蚯蚓钻进泥土里,顺着食道,一路往下,一往无前。
它带来的感觉并不像补药,更像某种化学试剂。
到了胃里,它成了一团火,滚烫,灼热,要把整个胃燃烧掉。
随着时间流逝,油脂被身体吸收,舞马的精神越来越好了。
像吃了兴奋剂的运动员。
头脑更加清醒。
感觉随便拿来一本书,舞马都能过目不忘。
呼吸也很有节奏、很有力量,有一拳击倒一头奶牛的错觉。
舞马猜测自己的气色很好,脸蛋很红润。
要不然田德平为什么会直勾勾看着自己。
油膏还在舞马的身体里徜徉着,滋润着气血,滋养着精神。连灰蛇都在迅速膨胀,让舞马怀疑有人在给它打气。
舞马琢磨田德平方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