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有种路过小发廊被硬拉进去的感觉。
等到吸力散尽,舞马置身于一片白雾密布的世界里。
“这是哪儿?”
舞马举目张望。
四下白雾萦绕漫天,中间有七八平方米的清静空地。
舞马就站在空地中央,面前立着一幅画卷。
画卷上有刻刀勾勒的痕迹,将卷面分为上下三行、数个空格。
这些空格似乎是某种虚位以待的暗示。
在第一行第一个空格之上,隐约可以瞧见一个淡淡的灰色虚影。
仿佛毛笔没墨了,沾水凑合着画出来的。
仔细辨识虚影的模样,似熊非熊,似猿非猿。
“有没有可能……《图鉴》是可以召唤出妖怪的?”
“应该有文字解释的罢?”
舞马绕着画卷转了一圈又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
“难道是触发的……”
他伸手向画卷探去。
接触的一瞬间,一股热流涌入体内,身子立时化成一团灰雾,热烈涌动起来。
舞马控制不了,索性将灰雾一卷而出。灰雾便化作一条灰蛇往白雾中钻去。
舞马的意识跟着灰雾而动,游光一晃,再一睁眼,人便到了一间静室中。
四下凝望,此室大概三四十平米左右的样子,四壁净空,没有窗户。
近处有一张黑乎乎的石台。
台上放着一盏油灯。
昏黄灯光映在石台上,隐隐可见上面还有一个修长之物。
舞马稍稍凝聚心神,视线便清晰了很多。
随即发现修长之物正是自己的躯体。
舞马很快意识到两件事情:第一,自己被关了禁闭;第二,经过刚才这一番折腾,似乎是让自己......灵魂出窍了。
舞马瞧自己。
可以肯定的是,穿越是穿越了,肉躯还是原来的。
脸还是原来那一张。
眉毛笔直的像一把剑。
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女生曾说过舞马的眉毛肯定每天都要修理的,不然不能这么齐整。
再瞧他的眼睛,虽然紧闭着,但眼眶轮廓俊朗,睫毛又密又长。可以大胆地猜想,这双眼睛一旦睁开,一定是深邃好看的。
鼻梁山岳高耸,唇线清晰分明。
即便是在末世脏兮兮求生的日子里,也经常有人告诉舞马,在他这张脸上很难挑出半点瑕疵。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尸怪和灾难都是不分美丑的。
接着往下看,他几乎赤光着身躯,只用一小块黑布遮住了下面。
他的身体经过了末世的重重考验,经过与尸怪没完没了的战斗,练就的魁梧结实。
当然,如果再仔细瞧一瞧,这副身体比起穿越之前多少瘦削了一些。
脸色也比从前更苍白,嘴唇略微有点发紫,身上血迹斑斑的。
把视线从身体上挪开,观察石台,上面亦是布满了许多血迹。
血迹顺着石台上复杂的纹路延展,绘制成一幅隐约有点熊模样的图案。
“石台就是祭台吧。”
舞马很快想明白了。
在舞马祭台的旁边,还有另一个祭台。上面空空荡荡,却擦拭的一尘不染,与舞马这边鲜血淋漓、脏兮兮的状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舞马的祭台自然是要献祭舞马。
那另一个祭台有什么用。
舞马不想放过任何求生的机会,驭使灰蛇向另一个祭台游去。沿着祭台外壳溜了一圈,始终一无所获,只得反向自己的身体游去。
他张开蛇口,试图咬醒陷入沉睡的身体。
牙齿碰到肉躯,只是一穿而过。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里,舞马尝试了各种方法,始终没有触发身体的反应,心里难免有些失望,暗自琢磨:
“这样下去只会徒劳无功。听田德平话里的意思,献祭不久就会开始,我可不能浪费时间,倒不如去外面瞧一瞧,看看有什么机会。”
便驭着灰蛇朝密室门口游去.
不料,靠近门板的时候,板上亮起一道藤条模样的图案,当间射出一道血光,端正击中灰蛇。
“痛!”
舞马有种被雷劈中的错觉,萎到地上哆嗦不止。
“谁?”
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谁在里面?”
紧接着,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