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症中又分出了三个药方,以应对各种情况。
中症患者在喝药之后,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轻症的更是明显好转,想必再过几天就能看到效果,轻症的患者得到及时治疗,大多可以康复。
至于那些已经被感染,尚未发病的。
这些天普遍喝凉茶预防,说不定病情尚未爆发就已经消灭,就算发病了,及时收治便可以将伤害降低到最小。
这场可怕的瘟疫,短短两天之内,竟然有了已经控制住的感觉。
张心维对于苏彧的理论和方法十分钦佩,甚至表示可以帮忙补充,让苏彧写成一本医书,将来可以流传于世。
然而,苏彧却推脱了。
他说道:“张太医,我是真不会什么医术,到今天,师父还骂我不学无术呢,我连药材都认不齐,如何能著书?”
“不,这绝非讽刺。”
“不瞒您说,我对于瘟疫的了解,不是源于医术,而是源于格物。”
“对,就是格物,你看啊,佛家常说水里有四万八千条生命,这点呢,虽然有些唯心,但是事实上,却是如此,我将那些细小看不见的生物,称之为细菌、病毒……”
全新的医学理论展开忽悠。
不同于中医那套阴阳五行、五运六气的理论,在生物学、化学等基础上建立的现代医学理论冲击着张心维的知识体系。
这让张心维豁然开朗,察觉还有如此天地。
道德经有云,上士闻道勤而习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不笑不足以为道,很显然,张心维是上士。
他激动的与苏彧进行讨论,得知许多新知识的同时,也确信苏彧是半吊子。
药理病理之类的东西,苏彧很多听来都一脸懵逼,只能尴尬傻笑,比一般学徒还不如,看来是真没用心学医。
张心维只得感慨道:“苏置使天纵之才,为何不用心学医呢?”
“学医救不了大宋!”
苏彧很理直气壮的说道,张心维顿时愕然,然后对苏彧长身一拜,说道:“苏置使胸襟气魄,令人拜服,既然如此,《瘟疫论》便由老夫整理,到时候再冠以苏置使的……”
“别!我们共同署名。”
“那……好吧。”
苏彧既然这么说了,张心维只好答应,他诊断了数千名病患,还是很有心得的,瘟疫论要是成书的话,苏彧那套隔离控制是一部分,另外的治疗又是一部分。
就理论而言,苏彧的病菌说过于单薄,需要用系统的理论加以注释。
这里面的工程浩瀚,他如果能够成书的话,加一个名字,应该也不过分……
见张心维同意,苏彧很高兴的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什么,问道:“哦,对了,张太医,你先前说过的太医局是医者进修之所,那里可有女子进学?”
张心维愣了一下,说道:“倒没说不准有。”
苏彧当即激动道:“那太好了,我家师姐痴心医术,只是苦于闭门造车,难以精进,倘若能进太医局学习话……”
张心维微微停顿,说道:“没问题,此事我来安排。”
“多谢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