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姑娘虽然刚过来,不过杜妈妈也给她们按排了活计,每天都要轮班。
阿绣点头,拿上棉巾子让宋添洗手擦脸,之后便要给他抹药水。
宋添只要不发热就不需要吃药,每天上两次药便好。
阿绣解开他脑后的绷带,让脸颊上的伤口慢慢露了出来。
这次他割的是前面,如今伤口已经干了,加之药水的原由黑乎乎一片,看起来特别瘆人。
阿绣暗暗吸气,当时割的时候这得有多疼啊!
“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吓人?”
宋添看着她,阿绣正想点头,又听得他道:“过些日子等脱疤就好了,你看这边,当初试皮的时候割的,皮肤已经是粉色的了,边缘在慢慢变白,等长一长就可以恢复,虽然不能完全消失,但郎中也说了,我现在还小,长多几年印子就淡了。”
能将这个凹凸不平的疤去掉,宋添无疑是高兴的,说话时还多了一些先前从未有过的自信。
阿绣点头道:“说不定还能恢复如初。”
如果他先前割掉的两个伤口能恢复好,这条疤便会短上差不多一半,这反而跟梦境中他的脸上的伤疤很像。
难不成那里面他也是割过皮的,只不过就试了一下,然后割下一刀,事后便没有再去处理了,落下不长不短的一道疤横在脸上,到这人身居高位时也不在意了,脸上的伤口便没有再治。
“恢复如初不太可能,怎么样都会有一条痕吧。”
宋添不想将话说满了,到时惹人失望。
别说会留下一条痕,若不是为了科考,就算这伤不治阿绣也不在意。
她笑了笑道:“一条痕算什么,添哥生得这般俊逸非凡,那点小疤痕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小姑娘的口气坦然,之后便拿着棉球帮他处理伤口来。
不过宋添的脸却慢慢红了,犹豫问道:“是吗?”
阿绣,“……”
斜对面的房间,常氏洗漱回房,关好门对在桌前理账的丈夫问道:“跟你说的那事,可有去办?”
宋二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指了指放在架子上的箱笼,“有五天的药量,还有一副方子。”
常氏一听,双眼亮了,立即就去将东西翻了出来。
宋二才见她这般,搁笔劝道:“郎中说了,这种事情只能调理,你别抱太大期望,能成就成,不能成也不要强求,我们顺其自然。”
“这个我知道。”
常氏满口应下,却是很宝贝地将那些药放在胸口上,问了下如何熬药,很快就拿着东西出去。
宋二才叹了口气,暗自摇头。
隔天,宋添脸上的布条拆了,不过进学馆上课的事还得缓两天,他倒是想去,常氏没准。
中午,王大牛跟着陆保去斜对面的院子送饭,趁着常小双不在的空档,他将杜娟拉到一旁问道:“一去大半月,可有想我?”
杜娟还以为这人要跟自己说点什么呢,一听这话就啧了嘴,“有点儿正形好不,旁边还有那么多人呢。”
说归说,她的脸蛋儿却不争气地红了。
王大牛瞧着呵呵一笑,后面认真了些,问她,“这段日子里可见着那张超?那人没找你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