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在那边有家业有大宅,曹叙的两人儿子长年在外打理少有回到这边,加之去年底开绣楼,已经在那边安置下来,连家眷都接过去了。
宋二才想了想,道谢应下。
曹叙听闻是给宋添看伤,也介绍了何家医馆,可想江南何家医馆在各地的声望不小。
吃完饭,曹叙亲自领了父子俩人去客房安置休息。
晚上,他同样置办了酒菜,邀父子俩人共饮。
宋二才没让儿子跟着,自己去了。
这次曹叙不单单请了他,还有曹家车队的领头人,一个叫左淮的中年男子。
平时绣坊里的货品都是由左淮带人送往府城,这人身上没有商人的气息,长得倒是一副斯文的模样,只是脖子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那刀疤斜斜地横在脖子上直冲耳后,看起来特别瘆人。
宋二才朝他拱了拱手,心里想着这人怕是道上的。
左淮话不多,有一下没一下地跟大家聊着,说的基本都是明日启程后路上的事。
很快这餐饭便吃完了,之后刘掌柜又来请宋二才,两人对了下前两月的账目。
一夜无话,翌日晨光微曦,一行人又出发了。
三大箱绣品,也就用一辆马车拉着,不过随行的护卫却有五个。
宋二才带着儿子坐在自家的马车上,由王大牛赶车跟在后面。
此去府城需二到三日,左淮帮曹家送货多年,对沿途路程非常熟悉,一路上不管是歇脚还是用水用饭都有条不紊,客栈住宿也提前让人在前面做了安排。
出发的第一晚,几人入住沿途镇上的客栈,第二晚便进了一个人只有十几户人家的村子。
左淮跟村子里的人十分熟悉,准备借宿一户高姓人家。
他向宋二才询问意见,要是他们觉得村子里条件艰苦,趁现在天还未黑,可以让人送他们上镇,明日再在镇上汇合。
本是农家出生,宋二才无所谓,跟着他们住便好。
于是左淮又找了住房宽松的农家,将宋二才一行三人安排了进去。
吃完晚饭,农家烧了热水,由王大牛送了过来。
“宋掌柜,大牛有点儿事情,觉得还是跟你说说。”
王大牛掩了门,情神有些严肃。
宋二才正在兑水,闻言淡笑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王大牛看了看窗外,压底了声音道:“这村子里的人感觉不简单,我认真看了看,好些个都是练家子的。”
“是吗,不知他们有没有外出做工的想法,我倒是想请多几个你这样的壮汉,平时来去保保人生安全。”
宋二才没有紧张,还笑了起来。
在灯下看书的宋添倒是疑惑地抬起头,显然村子里这些人的异样他是没看出来。
王大牛不解,想到东家身上带着的那些银两又问,“掌柜可是提前知道了些什么?”
宋二才摇头,“我又不像你一样有身手,自然不清楚你刚刚所说的那些。可左兄既然在此处落了脚,就证明没有问题,很显然他在此处歇息也并非第一次了,他们相互之间都认识。”
听完宋二才的解释,王大年也点了点头,不过整个晚上他还是半睡半醒,一直留意着外面是否有不好的动静。
这村子里的人大都会武,而且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匪气,让他心中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