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谋士看信之后对裕王拱手道,
“恭喜王爷,陆炳是何人,乃是陛下倚重的心腹之臣,他如今肯摆明车马偏向王爷一边,王爷荣登大宝的胜算又多了两成啊!”
裕王喜道,
“本王也如是想,依诸位所见,他信上所言可是当行?”
“当行!当行!”
众人点头道,
“陛下如今龙体抱恙,又一向信奉黄老之术,王爷若是肯入道观为陛下祈福,陛下知晓了定会高兴的……”
“是呀!王爷,您这一招乃是至孝之举,必可高景王一筹……”
“王爷还需得尽快,若是走漏了风声,让景王知晓了抢先一步,那王爷再做的话,便有东施效颦之举了!”
裕王听了连连点头,想了想便道,
“即是要去,宜早不宜迟,不如索性就明儿一早出发……”
本王自然是要做那倾国倾城的西施,让朱载圳去做东施吧!
“正是!”
众人纷纷点头,裕王又问,
“那……可是要按着陆炳所讲,去那青云观里清修?”
众人想了想应道,
“即是大都督信中有提及,想来是早就安排好了,必能保王爷周全……”
“如此……明日就去青云观!”
裕王与谋士们商议妥当之后,便又叫来了自家王妃陈氏道,
“父皇身子欠安,本王预备明日一早入道观为父皇清修祈福……”
陈氏本就是个信鬼神的,闻言喜道,
“王爷虔诚求神佛保佑,父皇必会平安康泰的……”
“嗯……”
裕王点了点头又道,
“本王离开王府这阵子,一切还要拜托王妃了!”
陈氏应道,
“这是妾身的本份,王爷不必特意叮嘱,妾身必是会将府里上下打点妥当的!”
“嗯……”
裕王点头,陈氏想了想道,
“虽说是入观中清修,不过一切衣食住行,还是需得要人料理才是……”
她想了想道,
“不如让李氏陪着王爷入观如何?”
裕王想起李氏木讷的样子便有些不愿,想了想道,
“李氏需在府中助你打理庶务,还是由上官氏陪同吧!”
陈氏闻言皱了皱眉头,却是欲言又止,
“……是,王爷!”
于是裕王回转后头上官婷的院子,
“婷儿,明日本王要去道观清修,你陪着本王前去吧……”
上官婷一听立时不愿了,想了想担心道,
“王爷在哪儿,妾身自是愿意跟去那儿的,不过……小世孙怎么办,这小小的孩儿离不开我这亲娘呀!”
她生怕府里有人害自己儿子,自是不肯让儿子离了自己半步,想了想问道,
“可是能将小世孙带去道观?”
裕王想了想摇头道,
“即是清修便不能带太多人,本王今次过去身边只带一个小厮和你,若是将孩子带去,便又是侍女又是婆子的一大堆,这哪里是清修!”
裕王虽说性子懦弱,却也不是傻子,他打着是为父皇清修祈福的旗帜去的,却是又带小妾又带孩子的,身边还一大堆人伺候,若是让那些御史言官知晓了,一本折子奏上去,父皇若是因此恼了自己,岂不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头?
“不能带着孩子,只能你去!”
上官婷闻言心头却是盘算起来,那道观之中日子过得寡淡,又裕王身边只带着一个小厮,自己跟着过去伺候,便是做那侍女的活计,虽说有道观中的人助衬,但那里头全是男子,只怕裕王那些缝补浆洗的事儿,还是要自己一人来做,那岂不是要累死?
上官婷出生农家,自幼受苦,如今好不易变成了人上人,却是再也不想去做那伺候人的下里巴人了,便是裕王也不成!
想到这处上官婷却是哭了起来,
“王爷,您让妾身好生为难,陪了王爷便陪不了孩子,陪了孩子便要离了王爷,这……这让……让妾身两头为难,真正是谁也舍不得呀!”
说罢呜呜呜呜的哭起来,裕王最是吃她这一套了,见状忙抱了她宽慰道,
“婷儿不必伤心,本王不逼你,你想在府里也好,想跟着本王去道观也好,你自家选便是了,本王不逼你,你快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