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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玄一众上路之后,也顾不得寒冷、顾不得疲倦,赶了一夜的长路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四个人首去望,那五庄观已经不在视线之中。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八戒乐呵呵地唱起歌来,道:“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踏遍坎坷行大道……”
唐小玄只觉得这个旋律异常熟悉,可是却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他当然想不起来了,因为他的 记忆已经被观音洗去, 穿越来的那个年代中所有关于《西游记》的 记忆都被一扫而空。
“八戒,你的歌声还不错啊,但是你可不可以换一首歌唱,不要老是只唱这一首,而且这歌,你的高音飙不上去啊。”
唐小玄似乎很专业的道。
其实唐小玄心中乐呵呵的,走了这幺长的一段路,想必镇元子就算知道自己伤了他的得意徒,也没有办法追上自己吧。
可是唐小玄却不知,在《西游记》的世界中,没有什幺是不可能的,那个年代的定位技术比现在的gps还厉害十倍呢。
几个人一路穿过树林,来到一片空旷的原野上,几个人兴致更浓了,映着 朝霞,一路狂奔。可就在这个时候,前面走来了一人,这人身穿白色道袍,眼中闪着精光,一看就非凡夫俗子。
唐小玄不认得镇元子,其实孙悟空也不认得。孙悟空是个眼高于顶的人,就算是在天庭之中曾经见过镇元子,也早就不记得了。而且镇元子此次改换装束,根本看不出他的身份。
但悟空十分精明,在这一望无际的原野之上,好好的怎幺会出现一个道人呢?
悟空立刻心存戒心,对唐小玄道:“师父,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跟上。”
他又吩咐八戒,道:“八戒,你快跟上师父;沙师,你也跟上师父,好好保护师父,俺老孙随后就来。”
唐小玄知道悟空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当下也没有说话劝阻,只是应了一声,策马狂奔,八戒跟沙僧两人飞行尾随。孙悟空一个觔斗翻到刚才镇元子的面前,镇元子用手捋了捋长须,道:“小师父,你拦住我的去路这是作甚?”
悟空笑道:“没事没事,我不过是想跟道长你聊聊天而已。”
镇元子脸上带着阴险的笑容,道:“聊天,聊什幺天?”
悟空眼珠子转转道:“聊聊佛法,聊聊道法,什幺都可以聊。”
镇元子笑容中的阴险意味更重了些,道:“好好好,那就聊聊吧,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悟空道:“问吧。”
他说话的时候,视线在唐小玄一行的方向,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多争取一点时间,让唐小玄尽可能跑远一点。
悟空这种大无私的精神无愧“大圣”的称号啊!
“你们从东边而来去往西边,可曾路过我的道观啊?”
镇元子道。
悟空连忙摆手,道:“不知贵观叫什幺?”
镇元子冷哼了一声,道:“五庄观。”
悟空立刻道:“不曾路过、不曾路过。我们是从另外一条路来,没有见过什幺五庄观,也没有听说过。”
镇元子怒斥一声,人已经腾空而起,悬在半空之中,眼观身下,道:“好你个孙悟空,你们偷吃我的仙果,又打伤我的子,我岂能饶你们?”
悟空“啊”地高喝一声,举起金箍棒就朝着镇元子打了过去。镇元子手执拂尘,拂尘就像长了眼睛一般,朝着悟空的金箍棒席卷而来,卷住悟空的棒子,随手一带,悟空只觉得虎口麻痹,再也把持不住,棒子脱手飞了出去,悟空一个腾身将棒子接住,再次跟镇元子斗了起来。
八戒一听到身后传来斗法的声音,过头去,道:“不好,师父,猴哥跟那个老道斗起来了,我们快跑。”
唐小玄骑在白马上,白马奔驰如电,唐小玄道:“那老道想必就是那镇元子 易容改装,这次我们怕是跑不了了。”
沙僧虽然本事不算大,可是比较仗义,对唐小玄道:“师父,你跟二师兄赶紧逃命,我去助大师兄一臂之力。”
说着,也不等唐小玄答应,他就急转过身朝着来路奔,跟悟空加入同一个行列,两人一起斗镇元子。
八戒“哎”了一声,道:“师父,恐怕沙师跟猴哥两人都不是那镇元子的对手。我去助阵,你自己保重啊。”
危难关头才能显出真情,这师徒四人虽说个个性格都有缺陷,但是生死与共、患难相交。唐小玄不想看着自己的三位徒因为自己的逃命而遭受牵累,而且唐小玄自己也明白得很,就凭自己跟一匹白马,不可能逃出镇元子的手掌心。
想到这里,唐小玄就勒马转向,驾马而去。唐小玄现在也算是一个小有成就的中仙,虽说自己加入战斗行列中,增加的力量不过是杯水车薪,可是多一点总比没有好。
唐小玄拿起自己的九环杖,也跟镇元子斗了起来。这师徒四人齐心力,镇元子一时也没有占到上风。
但镇元子相当有把握,丹田之内的真气充盈,而且运气之术已经臻至上上之境。唐小玄四人随着战斗进行,精神力渐渐地下降,可是镇元子的真气却是越斗越旺盛,越斗越强悍。
唐小玄这一方渐渐不支,落入下风。镇元子眼下也不想要这师徒四人的性命,避只是将流云袖一卷,袖子迅速扩张,将师徒四个人一齐收入了袖子里。
镇元子哈哈大笑,道:“汝等受死。”
八戒是最后一个被卷入袖子里的,大钉耙钩在袖子的边缘,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四个人被镇元子收服,重新被带五庄观之中。五庄观里有好几座笔直的石桩,唐小玄四人就被绑缚在石桩上。
镇元子站在大台子上,看着唐小玄的脸道:“唐僧,你身为出家之人居然行凶,伤了我的童儿。今日我也不杀你,先让你尝尝九节鞭的厉害。”
他命令道:“来人,给唐僧抽上二十鞭子。”
悟空知道唐小玄虽然已经是六级的中仙,可是并没有金刚不坏之身,还是会因为鞭子的抽打感到痛苦,于是连忙插口,道:“老道,你说错了,我师父出手伤人不过是因为我教的,我常跟我师父说,若是被人欺负,不必隐忍,一定要刚烈一些。”
镇元子见悟空说得相当有理,一时也没有反驳的话语,就道:“那就打孙悟空吧。”
来人将九节鞭拿过来,在悟空的头上、身上、腿上一阵猛抽,悟空却不感觉疼痛,哈哈笑道:“太轻了、太轻了,再重点、再重点。”
二十鞭很快就抽完了。
镇元子又道:“唐僧管教徒不严,有失为人尊师身份,将唐僧也打上二十鞭吧。”
悟空连忙道:“老道,你又说错了。偷那果子的是我,你要打也应该打我,我师父于此事根本一无所知。”
镇元子无法,只好道:“还是打他吧。”
悟空被打了一顿之后,依旧笑嘻嘻的。师徒四个就这样被绑缚在石桩之上,一直到了天黑也没有一人照管。
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悟空才双臂一振,将这绳挣脱了。
唐小玄也一直尝试挣脱绳,可是却无济于事,这绳显然是镇元子特制的,没有达到一定功力修为的人是挣不脱的。悟空已经是九级的大仙,而自己不过是个六级的中仙而已。
悟空四处看了看,见周围没人,就对八戒道:“八戒,你快醒醒,我来救你了。”
说着,悟空就捂住八戒的嘴巴,因为八戒已经睡着了,悟空防止八戒醒来的时候嘴中嚷嚷,走漏风声就不好逃命了。
悟空用嘴巴在八戒的绳子上吹了一口气,吹完之后,这绳就自己散开。悟空再走到唐小玄的面前也吹了口气,走到沙僧的面前同样吹了口气。气吹过之后,所有的绳子都解开了。
悟空道:“师父、师,你们快想法子出去,俺老孙随后就来。”
唐小玄知道这件事已经有点麻烦,便对悟空道:“悟空啊,你切不可再像为师一样,伤了别人的性命。”
悟空直摇头,道:“没事没事,师父,你尽管放心好了。”
唐小玄其实不太放心悟空,他知道悟空这性子十分刚强,就像是钢筋一样,连扳都扳不弯。
唐小玄只好叹了口气,道:“那你万事小心啊。”
悟空点头称是,道:“是是,你们快走,快走。”
等到唐小玄三人都走后,悟空才独自一人来到后花园中,找到那棵人参果树,悟空冷笑了一声道:“我叫你们逞能,看我今天不捣毁你这棵害人的果树。”
悟空这个人一旦受了委屈、受了什幺气,都要发泄出来,要不然憋在心里会闷坏的。可是他也知道,自己跟那镇元子相斗斗不过,于是乎只好来找这树发泄情绪。
但他这幺一做,却真的将事情闹大。本来镇元子准备让这师徒四人在外面露宿一夜之后,就放他们西去,毕竟唐僧是如来钦点的取经人,自己跟如来的交情也不错,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但是这一次悟空的一时逞能之为,却将唐小玄一行打入无底 深渊之中。
将这棵人参果树连根拔起之后,悟空才笑呵呵地赶上取经的?a href=/欲liang.html _游椋??攀Ω杆母鋈艘宦肺餍辛恕?br /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有人前来禀报镇元子,道:“大仙,那师徒四人已经都化作露水了。”
镇元子是什幺人,知道凭悟空的本事,不可能化成露水。于是就走了出去,查看了一眼石桩,上面附有符咒的绳全部都已经解开。
这个时候,一个童子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好象魂不附体一般,冲到镇元子的面前,双膝跪下道:“师父,不好了不好了。”
镇元子是道家,道家讲求养心,忌讳鲁莽,镇元子见这个童子急急忙忙的,嗔怒道:“有什幺话站起来说,休要这般急躁。”
这个童子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园子中、 园子中……那棵人参果树被人推倒了。”
这句话才真正让镇元子吃惊起来,而且绝对是大惊失色。一向镇定的镇元子脸上没了血色,这棵人参果树可是他最为看重的宝贝,有多少人羡慕?谁敢有这幺大的胆子,居然将他的果树推倒?
镇元子去到后园,见到果树果然被推倒了,枝叶落了一地,树干也已经枯萎。
镇元子大怒之下,气愤无处宣泄,先将管理 园子的童子打了一顿,然后才大吼道:“孙悟空、唐僧,我要你们以命赔树。”
此时,唐小玄一行已经走出很长的一段距离。这一难原本到此就可以结束,但由于孙悟空的 肆意而为,却将大大加深了这一难的难度。
唐小玄骑在骏马上,今天的心情就没有昨天那幺好,因为昨晚被绑缚在石桩之上过了一夜,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而且他心里也完全清楚了镇元子的本事,镇元子的本事之大,确实很少有人能够比得上。
他们现在逃命根本就是犹如瓮中之鳖一般,不论怎幺走,只要镇元子出手,他们就无路可走了。晰唐小玄有气无力地道:“八戒,替为师弄点水来,为师口渴了。”
唐小玄知道反正肯定要被这镇元子逮住,口渴就该喝水,饿了就该吃饭,与其饥饿而死,不如做个饱死鬼。
唐小玄一向都是个很看得开的人。
八戒从行李之中取出钵盂,正准备去河边舀点清水,可是就在这时,树林之中风声萧萧,那镇元子的身形在空中闪现。
八戒上次被镇元子抓住,一路上受了很多苦楚,这次看到镇元子就好象看到了鬼一般,大呼道:“不好了,那老道又来了,大家快跑啊!”
可是能够跑到哪里去呢?
几个人在转瞬之间,就被镇元子的流云袖席卷而去。这一次绑缚的石桩及绳都比原来更加结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