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别扭道：“既然怪我的话，那就不要见面好了。不见面，你就可以好好做人，不会像刚才那样，跟个禽兽一样了！”

陆行舟嘴角微勾，似乎笑了笑，“那我宁愿不做人了。”

宋念念，“……！”

我求你做个人行吗？！

—

没多久，轿车抵达了滨海艺术学院门口。

学校设了门卫室，进出都要核查身份。陆行舟不是这儿的学生，不予放行，只能目送着宋念念进去。

在她走出几步的时候，他忽然在她身后说：“我会罚站的。”

“……”宋念念脚步一顿。

原本想回头看他一眼，但终究是忍住了，抿了抿唇，加快脚步往学生宿舍的方向走，将他抛在了后面。

陆行舟则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直到她的身影渐渐隐没在夜色当中，完全看不见了，他也还是没走。

夜，越来越深。

等到凌晨时分，学校附近和街上都没有了人，变得安静下来。

门卫室的老头看完了几分报纸，打了个哈欠，打算眯起眼睛休息一会儿，无意间扭头，竟然看到陆行舟还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