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我可以......答应你，不杀......她。”

看来凤兮真的成了离渊的逆鳞，他早该知道的，离渊就是一个疯子。

离渊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是不会杀她了，但是你知道了她的秘密，我不能再留你了。”

他不能为了当初的一点情谊就放任他成为凤兮的威胁，他手心一动，一个个黑色的符文进入天凌的身体。

天凌猛然睁大了眼，随着黑纹的进入，天凌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撕扯着，灼烧着，随时都要死去的感觉。

“离渊，我......可以发誓，绝不......透露她的秘密。”天凌不想死，至少在报仇之前绝对不能死。

离渊看了他一会，才渐渐松开了手，说道：“我要你用灵魂发誓，凤兮死，你死。”

天凌猛然抬头，好一会才笑了起来，而且还越笑越大声，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你凭什么把我的命牵在她身上？”凤兮死，他死，真是可笑，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就死在了外面，更别说，他刚刚才把凤兮送入了沙漠之心。

沙漠之心有多危险，他是知道的，就算她完好无损的进去都不一定能出来，何况他还在在风暴中动手脚重伤了凤兮，那样的她怎么可能活着出来。

离渊低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天凌，抬起了手，手心上浮动着一个个的黑色符文，“发誓，或者，死！”

天凌愣愣的看着离渊，猩红的眼睛让人心中发寒，他浑身魔气的样子就像是坠入了魔渊的魔神，与他印象中的离渊完全不同。

离渊像是有些不耐烦他的目光，手一挥，一个符文跳出他的手心，直奔进入天凌的身体，后者只觉得神魂被一烫，剧烈的疼痛传来，他疼的冷汗淋漓，豆大的汗珠顺着发丝滴落。

“我发誓。”

离渊闻言才轻哼一声，收回了他体内的符文。

没了疼痛感，天凌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苍白的如同一个真正的死人一样。

他看着天空，只觉得命运的讽刺，他那么努力的往上爬，离渊却如同一座大山一样，永远压在他的头顶，可笑的是，不止离渊记得当初的情谊，他也犯贱的从未忘记。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看着离渊说道：“天道为证，我发誓从今日开始，凤兮死，我死，如违此誓，神魂俱灭。这样，你可满意？”

离渊闻言，冷静了下来，眼底的猩红渐渐褪去，深深地看了天凌一眼，人瞬间就消散在了原地。

直到他消失，天凌的洞府上空的结界才散开，天凌看着平静如初的雪峰，两眼无神的看着天空，喃喃自语的说道：“原来他已经这样厉害了。”

只身闯入灵剑宗，堂堂修仙宗门却无一人发现，就算是因为有结界的存在，宗门的老祖宗们不知道，但是师父呢？身在雪峰的师父也没有发现。

天凌心里觉得越发沉重，他果然还是比不过他，难怪当初魔王选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