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有些茫然，浮在水面上，伸出爪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阿宸？”

对上它无辜又无措的眼神，万俟宸却觉得自己体内的火更加凶猛了，他喉间快速的滚动几下，别开目光不再看它。

秦九更茫然了，它感觉到他这时候的情绪很怪异。

看了他片刻，脑海中却是灵光一现，身子一颤，它刚才一时冲动，好像闯祸了。

“阿宸……”它弱弱的叫了他一声。

万俟宸依然没有看他，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你怎么了？”

秦九有些纠结，只能装傻充愣起来。

万俟宸脸上的肌肉都僵了僵，深吸口气，他终于转过头来，对上它无辜的眼神，咬牙，“你说呢，我怎么了？”

秦九也沉默，它这么纯洁的妖，怎么会懂得他这么复杂的人呢？

无辜的眨了眨眼，然后，在万俟宸越发幽沉的眼神中，一个跃身而起，逃之夭夭了。

看着那小东西化作一道白光快速逃走，万俟宸先是怔楞一瞬，随后才苦笑一声。

莫不是它还真以为自己是禽兽，能对着这样的它下手。

轻吸口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无奈一叹，这许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最狼狈尴尬的一次。

秦九早就躲回了床上，也没顾得自己一身的水，就那么缩在枕头上装睡。

可它已经睡了许久了，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它的耳朵竖的尖尖的，听着屏风那头的动静，很快，就听到了万俟宸起身穿衣的声音，然后又过了一会儿，听见他朝这头来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