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万俟宸垂眸，“儿臣不会娶沐雨君，儿臣的太子妃，永远都只会是秦九。”

在万俟琰骤变的神色中，他又淡淡补充，“若父皇当真因此而不愿意出兵，那么，父皇就只能等着陈国攻打我大楚了。到那时，大楚处于被动，再要反击，便是难上加难，若是父皇不在意，那儿臣，也无话可说。”

说着，万俟宸微行一礼，“儿臣希望父皇能够三思，儿臣告退。”

不顾万俟琰难看的脸色，他转身离开。

万俟琰双手骤然握紧，盯着万俟宸的背影，这是万俟宸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忤逆于他。

在皇陵中，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

书房，万俟宸身形僵直的站在窗边，从崇泰殿回来，他就一直这样站着，不曾动过。

万俟安也在一旁坐了许久，看着他满是孤寂凉薄的背影便觉得心中发酸。

虽然不知道最后二哥和父皇到底是怎么说的，可父皇后来还是同意将此事交给二哥全权处理，这便是好事，但二哥这反应却又让人有些摸不准。

或许还是因为秦九的事在伤心？

他也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变得有些昏暗了，万俟安到底有些忍不住了，“二哥，父皇已经下旨三日后返回昭阳，你……”

他想问万俟宸到底想怎么处理秦九的事儿，人没找到，也不知道二哥愿不愿意离开。

可每次说到这里，他就有些不敢继续。

万俟宸的身形越发僵直，却在万俟安犹豫着到底要怎么说这话才不会让他难过时，他忽然转身，撩袍坐在了书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