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从头到尾见到他和兽儿的互动，当然，他听不到秦九说话，只听自家殿下自言自语，心里头惊疑几乎将他淹没。

莫不是因为秦九出事，殿下受了打击，精神失常了？

然而见万俟宸已经离开，他抿紧唇还是只能快速跟了上去。

兽儿尾巴甩了甩，将自己蜷成一团缩在被子上，闭上了眼。

……

“出兵？”

万俟琰神色诧异，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瞧着殿中身姿凌然，面色从容的万俟宸以及他身边一脸严肃的万俟安，万俟琰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他眉色发沉，忍不住低斥，“太子，老六，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出兵之事，岂是儿戏？”

万俟宸双手垂在身侧，微微握紧，深幽凤眸中锋芒锐利，他敛下眸子，声音听来平静，却含着不能掩饰的冷酷。

“儿臣自然明白，儿臣也从未将其当做儿戏。”

他身边的万俟安看了他一眼，神色莫名的沉默着。

万俟琰眼底异色一闪，“既然明白，这话就休要再提，如今这天下，还不到乱的时候。”

这分明就是拒绝了他们出兵的请求。

万俟安皱眉，还不及开口，万俟宸已经抬眸问道：“父皇以为，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万俟琰面色微变，万俟宸这话有些咄咄逼人之势，让他心头生出几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