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宸微眯了眼眸，想到在皇陵幻境中看到的，秦九身后的尾巴。

心忽然就软了下来，他忙起身将已经自己从地上翻过身的兽儿抱了起来，“宝儿，是你吗？”

他的声音很轻，好像怕惊吓到它，或者是怕自己认错了。

秦九点点小脑袋，“是我呀。”

万俟宸又愣了愣，它竟然会说话，而他也听懂了。

将心里头的震惊压下去，他又有些担心，问它，“有没有摔到哪里？”

秦九屁股摔得生疼，听他这么问，想也没想就转过身将小屁股对着他，毛茸茸的尾巴甩了甩，哼哼着：“屁股痛！”

万俟宸又楞了楞，想到它方才摔下去那姿势，眼底忽然划过一抹好笑。

他抬手朝着它的小屁股上去，就在秦九以为他会给自己揉揉时，迎来的却是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他微沉着声，“宝儿，注意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呀？”

秦九不满的转回身来，现在它已经变成了小兽的模样，自然不能随意开口说话，以免不小心被人听到给自己和万俟宸带来麻烦。

秦九虽极少出妖谷，可它也知道人间险恶。

以前在妖谷时，总听白泽他们还有其它的妖说人是这世上最坏最无情的东西，贪婪又胆小，还说人心最难测。

所以它不能随意让人发现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