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是羞赧还是气恼，两种情绪在体内冲撞、纠缠，神经绷到极致在之后，她反而冷静了下来。

“生气了？”她不说话，贺宴沉又紧张上了，忙松开了手，“悄悄，我……”

道歉的话还没说完，身下的女生突然一个用力，反将他压在了下面。

贺宴沉眼里闪过了一丝错愕。

贺宴沉怔怔地看着黎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下，声音更哑：“悄……”

她的名字还在舌尖上缱绻着未出，旋即，贺宴沉就感觉脖子上一阵湿润。用了点力，报复一般地咬了下。

贺宴沉：“！！”

贺宴沉只觉得浑身细胞都炸开了，一向高速运转的大脑跟卡了壳般，等黎悄松开了他时，他还是没太能反应过来。

黎悄清了清喉咙，神色很淡：“在实际生活中随机找一个数，这个数是1开头的概率是多少？”

“本福特定律。”贺宴沉仅凭本能地答出了个公式，“logb(n + 1)? logb(n)。”

“这段话很熟悉。”

“你喝醉酒那天，是我问你的。”

“怪不得。”总算想明白自己为何会在意这个了，黎悄起身，看着俨然乱了阵地的贺宴沉，唇边勾出了一抹清浅的笑，“我不会早恋的。”

贺宴沉心下一个咯噔，翻身就从床上坐起：“悄悄！？”

黎悄续道：“但是高考后可以。”

贺宴沉眼睛登时亮了起来，一阵狂喜几乎要冲破了心脏：“你的意思是……”

“我要洗澡了。”黎悄拿过了边上的睡衣，“你是留下，还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