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事到临头了,即便你知道再进行下去可能会有风险,还是不得不狠下心来去拼他一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因为到了这个关头,已经没有退却的余地了。
现在武慎就面临这个处境,这个时候他心里也很清楚,即便强攻下棣州,对于静塞军以及整个范阳集团来说,也是得不偿失,但是让他就这样灰溜溜的撤走,他实在是不甘心。
一方面是他不清楚北边的章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假如北边战事顺利,章衍正在夺取幽州,而他却在一个小小的棣州吃瘪,那么接下来整个静塞军都要在恒阳军面前抬不起头,他这个静塞军将军,以后也要矮章衍一头。
更重要的是,这一次他们两个人的战果,会直接影响以后他们在范阳集团之中的地位,毕竟范阳集团所有人都知道,用不了多久,自家的大将军就会登基称帝,他们这些人个个都是开国的功臣。
一旦战事失利,他在新朝的地位就会十分尴尬,而且以康东平有些薄凉的性子,他武慎甚至可能会因此获罪!
这个时候,不得不把自己的筹码全部押上去了!
咬着牙拿下棣州,将那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新式武器弄回长安去交给自家的义父,那么他还算戴罪立功,如果这些新武器对范阳有用,他可能还会因此受到嘉奖!
想到这里,武慎双目之中已经满是血丝,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缓缓说道:“传我将令,让壬癸二营留下固守本营,乙字营以及己庚辛三营,立刻点齐兵马,本将亲自带着他们冲阵!”
范阳军的九个军,在西进的过程中都是扩军过的,像是静塞军的天干十营,只有前四营是精锐,后面的几个营是以新兵居多,而排位最后的壬癸二营,基本上就全是西进过程中征募的新兵,战斗力与前四营不可同日而语。
如今,整个静塞军十个营,武慎已经一口气拿出了八个,基本上这就是他静塞军的全部家底。
说句毫不客气的话,如果这八个营一齐上还是拿不下棣州,那再加那两个新兵营多半也是于事无补。
静塞军军事素质不低,随着武慎的一声令下,整个大营立刻动了起来,只用了半个时辰多一些的时间,四个营的将士就全部集结在了武慎身后。
这位静塞军将军,领着这四个营,先是开到了棣州城下的一箭之地以外,然后他住马不前,现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棣州城。
此时,棣州城的城墙上,仍旧有一些火器营的将士不住的往下投掷陶罐,但是投掷陶罐的频率相比先前,已经少上太多,之前城墙上都是几十个陶罐一起往下扔,而这个时候就每次就只有两三个陶罐扔下来。
而且因为被陶罐炸了整整半天,这些静塞军的精锐面对这些陶罐也多少有了一些经验,他们手持盾牌,一旦有陶罐扔在身边,便把盾牌挡在身前,然后直接卧倒在地。
这样一来,最多就是被陶片划出皮肉伤,不太可能伤到性命。
其他没有盾牌的人,也都跟着有样学样,碰到身边有陶罐,便直接扑倒在地上,这样一来,只要陶罐不是离得特别近,便最多是背后受一些皮肉伤,不至于伤及性命。
而武慎,至始至终就在棣州守军的攻击范围之外,冷冷的观望着城上城下的局势。
在城下陷入苦战的四个营,数次派人到武慎面前求援,都被这位冷面将军直接拒绝,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棣州的城楼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而此时,棣州城楼上,也有一个身着铁甲的年轻人,正在城楼上观看局势,这会儿两个人的距离只有几百步远,已经可以依稀看到对方的身影。
城楼上的林昭,看了看远处已经靠近,但是并没有直接攻城的静塞军援军,微微皱眉。
“到了这个时候,这个武慎依然在观望,真是沉得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