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道理治国、以法理治国、以公理治国,这“理”方为长治久安。
正在此刻,突然一朵巨大的烟花在城市上空炸裂开来,炫目的光芒将整座城市渲染得亮如白昼,赵性的目光自然追随而去,长长舒展了一口气:“盛世啊,属于朕的盛世。”
“官家。”
这时一直陪伴在赵性身边的人出言道:“该是时候将宋大人贬出京城了。”
“嗯,是时候了。”赵性揉了揉脸:“不过这厮这些日子也不惹出些事来,当真是麻烦。”
“宋大人信中所说,他会想法子,让您不用操心。”
“朕最操心的就是这厮,功高盖主啊。假以时日,他便是第二个福王爷。福王是族中人,一切都好说,他却是异姓者,朕明白可天下人不明白啊。他可谓英雄,可识得古今便知这英雄身侧自伴小人,朕若是让他折在了小人手中,朕如何去见祖宗?”
旁边那谋士一般的人拱手道:“官家,宋大人自是能分辨。”
“不是分辨不分辨,如今他的声势太大了,朝堂上越是风平浪静越是惹朕担忧,若是有朝一日朕不在了,他宋家如何能保得住。”
旁边的谋士看了这个年轻的皇帝,觉得他想的有些多了……自己虽然不算是宋北云一脉的人,但对于这个宋大人还是服气的,自己仔细研究了这人的所作所为,要说他高风亮节吧,说的有些过的,细节之处他也很糟糕,经不起推敲。可若是着眼全局来看,这位宋北云宋大人当之无愧是古往今来稍有的贤士。
甚至好不夸张的说,他就是应劫而生,似乎就是老天爷为了救这大宋才将他送来的一般。
“你是不是在琢磨,说这宋狗如天赐?不是。”赵性笑了起来:“他是我家妹子捡来的宝贝。若是没有我家妹子,他要是愿意搭理朕,朕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赵性太了解宋北云了,这种人一般情况下靠的就是个机缘巧合而已,请都请不来。
“官家,微臣不敢胡乱揣测宋大人。”
“谢卿,你说以后大宋会如何?”
“应……应是不出几年便能一统中原吧,到时官家便成了自汉武以来又以为千年不出的帝王。”
“一统中原吗?”
赵性抿着嘴笑了起来,笑了很久后慢慢收敛了笑容:“你最近闲来无事,倒不如去学院中进修一番吧。你什么都好,就是那目光浅,比你不服气的宋狗浅了十万八千里。”
赵性说完,缓缓站起身,背着手走下了宫墙,只剩下那谢姓的谋士站在城墙上表情阴晴不定。
而就在赵性看烟花的同时,宋北云也站在夏宫的宫闱之侧,静静的看着远方。
身边站着的是辽国的皇帝,两人没说话,只是任由初秋的晚风吹在身上,微微有些发凉了,不再那般炎热。
“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这是朕的行宫。”佛宝奴头也没回的说道:“明日启程去长安,你随我的车驾一起吧。”
“你想占我便宜?”
佛宝奴用肘子顶了他一下:“我都不怕你动手动脚,你还怕我占便宜?”
小宋嬉笑着将手搭在佛宝奴的腰上,手指十分不老实的揉捏着:“陛下这几日胖了哦,肚子上都有肉了。”
“你死不死啊!”佛宝奴甩开他的手:“真欠。”
“陛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啊,你不能不让人说实话,你就是胖了。”小宋再次想去占便宜,但却被躲了过去,但他也不执着,再次趴在了石头垛上:“今日金陵城一定烟花满天,说不得赵性也趴在城墙上偷偷看着人世的繁华。”
“是啊,他是能看那一片盛世,朕却被某些人压榨的有苦说不出。”佛宝奴语气酸涩的说:“他赵性何德何能,不过就是个废物皇帝罢了。”
小宋用力在佛宝奴的臀上拧了一把:“可不能在人前说别人的好友。”
“呵呵,你还以为你能与皇帝成朋友?到底是幼稚了,皇帝本身便是孤寡之人,还朋友。到时你可小心被赵性活埋在紫金山上。”
小宋到也不在意:“你小肚鸡肠,天下人都小肚鸡肠了?那照你这么说,我刚才是不是摸了龙屁?”
佛宝奴嗤笑起来,拍开宋北云的狗爪子:“龙困浅滩被犬欺。”
“好了,陛下。你打扰我的冥想,我也不好多做停留,回去歇着了,回见。”
“等会。”佛宝奴跟着宋北云说道:“我随你一起去,我还有些事实在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