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哪里敢动弹,他知道大皇子其实是女儿身,让自己抱?他倒是想,但是抱完之后,以大皇子的性子,自己死定了。
“哦,对……你不能。”宋北云笑道:“那只好我来了,而且你说不是巧了么,我刚好就是大夫。方才我诊断了一下,并无大碍,睡一日就好了。”
说完,他把佛宝奴往肩膀上一扛,就像扛着半扇猪似的慢慢走下了楼。
护卫在后头欲言又止,几次想说什么,但心中却只是酸楚和无奈。
“咿……”到楼下时,小宋故意说道:“大皇子身上怪软的,软香软香的。”
“你……”护卫牙关紧锁:“不得胡言乱语”
“都是男人,有什么的。”说完,小宋还当着他的面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佛宝奴的屁股:“就是有点沉。”
那护卫气得脸色涨红:“你放下殿下!我去寻娇子来!”
“哦。”
宋北云二话不说直接就把佛宝奴往地下甩,那护卫一看眼明手快的就用自己的身子垫在了佛宝奴的身下,而宋北云则站在旁边满脸笑容:“哎呀,手滑了。”
被这么一摔,即使是在昏睡中的佛宝奴也忍不住的疼哼了出来,那护卫又担心又无奈,却也不敢上手去搀扶。
“我来我来。”宋北云连忙走上前把佛宝奴横抱了起来:“老兄,你可以起来了。”
护卫都快哭出了声音,他抬头看到被这狗东西抱在怀里的佛宝奴,看着他的手按在殿下胸口那个地方,他杀人的心都有了,手中的刀都抽出了一小节。
“轿夫!”宋北云就这么抱着佛宝奴往路边跑去:“这边这边。”
几个轿夫过来,他将佛宝奴往娇子上一塞,拍了拍手对那护卫说:“回去好好安置皇子殿下哈,我便走了。”
那护卫的拳头攥着刀柄都攥得嘎吱嘎吱响,可看到他这副模样,宋北云更是肆无忌惮,他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凑到那护卫耳边说:“别看大皇子身子软,胸肌可不得了。”
噌的一声,刀就要出鞘,但却被宋北云一个膝盖给顶了回去,他勾住那护卫的脖子压低声音说:“下次还想偷袭老子,就不是这么跟你们玩了,等那小菜鸟醒了之后,把这句话转告给她,下不为例。”
果然这毒针说昏睡十二时辰就昏睡十二时辰,当佛宝奴醒来时,她整个人身上绵软无力,看了一眼外头的天气,她坐在床上缓了好一阵子,其他倒还好,只是腹中十分饥饿。
“来人。”
她呼喊一声,侍女连忙走了进来,一看她的样子,欣喜的喊了起来:“殿下醒了!”
不多一会儿,侍女端着饭菜就进来了,而那护卫也紧随其后,他见到佛宝奴之后,立刻单膝跪了下去,口称该死。
佛宝奴小口喝着汤:“我睡了多久?”
“回殿下,十二个时辰了。”那护卫满脸羞愧的说:“那……那宋狗……”
“十二个时辰啊,唉……”佛宝奴叹了口气:“他?他又怎么了?”
“他说……”
当护卫把昨日那宋狗说的话办的事原原本本还原给佛宝奴之后,她脸上并没有什么反应,但却默默的将手中的碗给砸碎在了墙上。
“殿下,我罪该万死!”
“跟你没关系。”佛宝奴声音冷静,表情也平静异常:“你怎可能斗得过那个狗东西。”
“殿下……”
天底下最伤人的话莫过于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去说他不如另外一个男人吧,这种伤害适用于任何场景下,但因身份差异,这护卫连嘴也不能还,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
“去,寻他来,就说今日该上工了!今日我要去他们市集上瞧瞧。”佛宝奴掀开被子走了下来:“本殿还不信玩不过这厮了!”
“是……”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宋北云被叫来了这里,看到他那晃晃悠悠的样子,佛宝奴就气不打一处来……
“哟,大辽皇子殿下,可安好啊?”
“亏了宋大人没将我摔死。”
“手滑了手滑了。”宋北云连连摆手:“万分抱歉,不过殿下身上真香啊,之前送殿下的香水到底是用上了呢,还喜欢么?”
“还行吧。”佛宝奴半靠在椅子上:“不知宋大人有空没有?”
“哎呀,如今我可是皇子殿下在大宋时的贴身护卫,自然是有空的。”
他将贴身二字咬的特别重,佛宝奴听了立刻七窍生烟,但却不好表示出来,只是冷笑一声:“听闻宋国的夜市不错,今日你便带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