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地两个字，令明妍怔住，随即道：“十年了，那时的大冬岁数就不小了，狗的生命比我们短太多了。”

气氛一下子沉默起来，蔓延着无声的哀伤。

黎墨喝了口温水，避开有辣味的菜，夹了清淡的白菜放到碗里。

明妍扫了眼桌上的菜，发现大部分都是有辣椒的，只有两盘白菜炒肉，土豆炒肉没辣椒。

心情有些复杂，反派做戏也太体贴入微了吧，全照着自己的口味点，给自己只点了那两份菜，看着就可怜巴巴的。

不行，他可能是用苦肉计。

明妍逼自己硬下心肠，当做没看见，吃着面前的菜。

黎墨唤道：“阿妍。”

明妍抬眸看他，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唤完后，没说有什么事，只是静静地凝视她，目光极其专注。

看得她乖不好意思的，主动聊起话题，“对了，一直很好奇，当时你一个人从村子里出去，去了哪里？”

黎墨道：“打工，挣钱。”

简单的描写，明妍却知道其中有很多故事，反派嘛，肯定都有一番成长史。

她说，“那你在这期间，都遇到过什么人？有没有印象深刻的，或者说，让你厌恶仇恨的人。”

黎墨注视她，许久都没开口，视线黏在她脸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

明妍不禁摸了摸，唤他，“黎墨？”

“嗯？”他缓缓应了，嗓音低沉。

明妍张了张嘴，最后轻轻合上。

刚才好不容易鼓起试探他，结果被他那副模样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