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我这身体不都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吗?我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而且你许道人的话你不都听到了,就别一天天的瞎担心了。”夏悠悠说着,坐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接过小七递过的湿毛巾,在脸上轻轻擦了擦。
“哎呀,姑娘,我不是担心你这个。我是说......”小七一副欲言又止很是为难的模样:“我是说,现在都已经太晚了,姑娘,你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萧大人商议,最好是在白天。”
“白天怎么了?晚上又怎么了?”夏悠悠笑了笑:“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说话吞吞吐吐莫名其妙的?到底有什么就直说。”
“哎呀姑娘!你不明白吗?男女授受不亲。就算萧大人和姑娘有婚约在身,可他现在还不是姑爷呢!这么一大晚上,孤男寡女的,这是叫旁人听去了,可是要说闲话的。”小七递过一杯水,又接着道:“这次来姜国,老夫人和将军可就派了我一个丫鬟跟着。姑娘你这若是出了点什么岔子,或者是有什么闲话传到京都城,再传到老太太和将军耳中,不仅我要被发落出去,连姑娘你也免不了责罚的。”
“放心吧,传不到京都城去的。就算传去了姑娘我也会护着你的,保证最多咱俩只挨打,不会被赶出家门。”话说到这儿,夏悠悠方才听懂了小七的顾虑:“再说了,萧大人你还不了解吗?他是君子,是有分寸的。你没看到他一天天冷冰冰的样子?别说人家对我没什么想法,就算是我对人家有什么想法,人家也不乐意啊!”
“姑娘,你看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哪像姑娘家家该说的话呀!这...这.....”小七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眼神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夏悠悠,怎么看都觉得这主子与之前怎么好似变了许多。
刚准备说话,就听到屋外传来些声响。
有人轻咳了一声。
“谁,是谁在外面?”
“是我。”萧恒的声音淡淡的:“刚才夏文书说嗓子疼,就去取了些梨汤过来。”
“哦,好~大人费心了,稍等,马上来。”夏悠悠还没缓过劲来,应了一声,连忙冲着一旁的小七挤眉弄眼:“快去,你快去。”
拉开了门,却只见到萧恒走远了的背影。
梨汤就放在正门口的地上。
端进来还热乎着。
“也不知大人在外面站了多久,刚才那些话不是都被他听到了吧?”夏悠悠端着碗盏,神色愣愣的。
“主要是姑娘自己说的那些话,听了多叫人害怕呀,所以才把萧大人给吓跑了吧。”小七轻声念叨着,似乎在幸灾乐祸。
“是呀,谁说不是呢。”
......
这南山道观不比寻常地方,首先位置就挺特殊,建在这高山耸立的云端之上,大清早,就能看到云海翻腾之中,缓缓升起的太阳。颇有一种万事万物清明清丽之感,连空气闻着都叫人格外舒畅。
夏悠悠起了个大早,不太放心的去看了一眼夏婉月。
人还睡着,从她的脸色来看,确实要比前几日好了许多,至少看上去没有那么惨白了,也不吓人了。想来这许道人确实是有一些本事在身的,只过去短短一日,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从房里出去,刚好遇到在这儿守了一整夜的顾清。
夏悠悠连忙招呼人随她去用些早膳,再赶紧补个觉。这里是道观,又是大白天的,不必一直在这儿守着。
二人出了院门一路往北走,迎面便撞上了跟在几名小道士身后的吕思清。
后者瞧着一脸兴奋的样子,看到夏悠悠像是看到了什么新鲜稀奇之物:“好了,真的好了!”
他说着,不等人听明白,便躬身朝一旁的道人行了个礼:“道长先行一步,我随后便来。”紧接着又目送人远去了,这才开口道:“刚才去你房里没见着人,听院子里的人说你来这儿了。果然,脸色看着确实好了不少,至少比昨天好多了,昨个看着太吓人了,还以为你要交代在这儿了。”
“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太吓人了,昨日我也只是昏迷罢了。”
“反正都一样。”吕思清道:“对了,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既然人都已经救回来了,这边也没什么事儿,我便先回去了。这节日赶上秋收,族里无论大的小的,话事人还是村长乡长,都得回去干农活,我也不能闲着。我们村要是少了我这把干活能手,怕是要损失许多。回去搭把手,也不耽误后面的祭祀。”
“秋收,我能参与吗?”夏悠悠双眼放光。
入乡随俗,她最近颇能感受到农桑之乐趣,若是让她在此久住,她倒想就在林慕远留下的那座小宅子的旁开辟出一块田来种庄稼,也感受感受农桑之乐。
“就是一些寻常作物,红薯之类的....”二人简单说了几句,又定好了归期,刚要走到院子里,就见着一旁的顾清突然警觉起来,一把将二人护在了身后。双眼冷峻,直直看向院墙后的一处:“谁?出来!”
夏悠悠和小七二人皆被他这突然之间的反应弄得吓了一跳。
不等明白过来,便看到墙后果然缓缓出来了一位小娘子,可怜巴巴的站在那儿。
“怎么是你?”夏悠悠见来人正是昨日他们遇到过几次的王五媳妇。
她还穿着昨日的那身衣裳,只是看上去似乎更憔悴了些,身旁也不见王五的踪影,似乎有话要说。
三人直接将人带回了屋里。
“不知小娘子该如何称呼,方才一直跟着我们所谓何事呢?”夏悠悠端过一杯热茶,示意他坐下慢慢说。很快不等人回答,又紧接着想起些什么:“对了,你们也是来寻医问药的,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怎么不见你家官人?”
“奴家姓陆,十几岁时就被阿娘卖给了王五做媳妇。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柔善的与我说过话呢。”陆小娘子笑了笑,面上透着一股说不太清楚的情绪:
“其实我今日前来是为了道谢的。原本许道人说什么也不肯再见我们,也不肯再为我家官人治病。昨个我们在门前跪到了天黑,正准备在外面的屋棚里凑合一晚。正好看到许道人身边的小道长出来,起先还已为他是要来赶我们走的,没想到是许道人大发慈悲,突然又愿意再救我家官人一次。”
“我们进去了才知,道长之所以如此,多亏了一位姓萧的善人替我们求情。思来想去,定是昨日在道观外姑娘见我等可怜,所以发了善心。”